说罢,挥退阿鲁,也不理会小子奔涌而出的泪水。
裴岸苦笑,“是我管教下人不严,惹了娘子生气,特特赔个不是。”
宋观舟哼了一声,仰头看向翩翩郎君,“如何赔?”
“……这,看娘子心意,你且说来。”
宋观舟单手托腮,想了片刻,“一时半会儿也想不上来,改日想到再提。”裴岸自是松了口气,“好,你说了只要我能做到,必然应承。”
想着晚饭宋观舟吃的也不多,故而招来忍冬,又添了些宵夜。
宋观舟本不喜,恰逢齐悦娘身边的兰香带着钦哥儿亲自过来,送了些綦江带来的特产,其中就有蜜姜梅子清酒。
裴岸见到长高了一截的钦哥儿,甚是欣慰,拢到身前嘘寒问暖,最后又问及功课。
宋观舟却抓了钦哥儿过去,解放了少年,“刚见面叙叙旧都不行,上来就问功课功课,日后你慢慢问就好,别在这个时候添堵。”
钦哥儿十一岁,已然是个懂事的少年郎。
加之齐悦娘对他家教甚严,又年少没了父亲,较同龄人更为成熟一些。
看到四婶毫不客气挤兑四叔,都有几分不可置信,宋观舟看向他时,早换了一副面孔,拉在身旁落座,眉眼俱笑,一团和气。
“别听你四叔的,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你四叔还如此聒噪。同四婶说说,这梅子酒可有吃过?”
裴岸无奈,“观舟,钦哥儿还小,如何能吃酒。”
钦哥儿小声说道,“回四叔四婶,这梅子酒不怎么醉人,吃上去甜蜜蜜的,本也是酿给女子孩童所饮,四婶可尝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