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齐悦娘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咽下太多感叹。待宋观舟梳妆打扮妥当,忍冬才进来问道,“少夫人,饭是摆在里头,还是外屋?”
齐悦娘哎哟一声,“还不曾吃饭?”
忍冬接上话,“大少夫人有所不知,这饭菜是早早儿的取来,幸而有个小厨房,煨在火边,不然以我们少夫人这等瞌睡,那早凉了。”
“啧啧!”
齐悦娘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宋观舟光洁饱满的额头,“果然是母亲不管,你并是这等肆意了。”
宋观舟就着她的手起了身,顺势挽着出了内屋,看外头阳光正好,指着葡萄架下,“并是摆在那里,给大嫂盛上些鲜牛乳甜茶,再备上碗筷,同我一起吃点儿。”
齐悦娘赶紧摆手。
“我在屋中吃过,这会儿哪里还吃得下,你吃就是,我同你说说话。”
宋观舟也不勉强,往躺椅上一靠,摇着团扇等着摆饭。
齐悦娘坐在她对面,把盏吃茶,酝酿几许,才问道,“亲家两位老大人仙去之后,可还有什么旁支亲戚往来?”
宋观舟停了团扇,略微沉思后,摇了摇头。
“养兄自父亲去了之后,也是一年多不曾有音讯传来。我那父亲母亲皆是孤家寡人,族中人丁凋零,都不曾听说什么亲戚了。”
齐悦娘听到这处,心中免不得泛起同情怜悯。
好端端不过十八九岁,如今确实孤苦一人,幸而有个夫家在此,不然受点委屈何处去说?
“亲家老太太那头的亲戚,也不曾往来?”
齐悦娘想到路上遇到的许氏兄妹,忍不住又追问起来,宋观舟飞速翻着原着和炮灰原配的记忆,最后迷茫摇头。
孤苦的炮灰原配,没有一个亲人哇!
“外公膝下也只母亲一根独苗,母亲去了之后,旁支离得远,到我这辈早不往来,怕是相逢也不相识了。”
齐悦娘哀叹一句,“……幸而老四待你好。”
短暂沉默之后,宋观舟开始大快朵颐,齐悦娘看着她飞快的进食速度,但确实挑不出什么失礼数的错儿来,还是有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