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儿这么说来,秦二脖子缩了一缩,最后万般无奈,灰溜溜的回府上去了。
倒是裴岸这边,兴冲冲回到韶华苑,却看到宋观舟斜靠在炕床上,见他入门,也不曾下来迎接。
衣物都不换,并上前笑问,“今儿那么乖巧,不如昨日那般跳脱,要我说来,还是这样好。”
宋观舟咬唇浅笑。
“我听四郎的。”
温柔得超乎寻常,裴岸不疑有他,自行去洗漱更衣,整个人清爽进来时,钦哥儿三兄弟正趴在炕床上同宋观舟说话。
不等他问,就听桓哥儿奶声奶气问道,“四婶,你腿上出了那么多血,可还疼?”
好家伙!
裴岸一步踏上前来,“腿上怎么了?”
钦哥儿、淩哥儿大一些,不敢说话,小的桓哥儿自不知说谎的重要,不等宋观舟明示,小家伙就指着宋观舟大腿说道,“四婶同我们去骑马,下马时摔了。”
什么?
裴岸眼神突变,严厉的马上看过来。
宋观舟举手投降,“不是不是,没有摔!只是扯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
桓哥儿大呼,“四叔,很严重的,四婶流了好多血,衣裙上都浸湿了。”哎哟,小倒霉蛋!千防万防,却漏防了你这个小喇叭。
裴岸面上阴沉下去,“忍冬!”
忍冬抬着热茶赶紧几步走了进来,“四公子,奴在呢。”
“你们少夫人怎么受伤的?一院子七八个人还看不住一个残废!骑马——,她什么时候好到能骑马?平日里上个床榻,下个地,都瘸着腿,真是出息了!”
宋观舟扯着脸赔着笑,“四郎,断没有这么严重。”
忍冬连忙躬身赔罪。
裴岸全然不理,斥责几句不知深浅的三个哥儿,就对着韶华苑上下的丫鬟婆子,一顿训斥。
怕是有半个时辰,忍冬带着大小几个下人,连同阿鲁,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