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打着哈欠,“他若是嫌我烦,不如搬回燕来堂去。”
忍冬张口欲言,却又不知如何接话,最后重重叹道,“祖宗,您消停些可好,昨儿四公子?值一身疲惫,还惦记着您爱吃的糖果子。”
“……”
怎地都成了自己的不是?
宋观舟有些语塞,外头小丫头撑着伞提着食盒回来,动静有些大,听得外头壮姑的声音传来,“你且小声些,少夫人还在酣睡。”
莲花伸了伸舌头,“壮姑,好大的雨呢。”
她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护着食盒跑了回来,壮姑骂了几句,撵她去换了衣物,提到屋中时,看到宋观舟已起身来,又赶紧去提了热水。
宋观舟如今形同废人,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败日子。
往外探看几眼,“竟是下雨了?”
忍冬翻了老黄历,“少夫人,是该下雨了,再五六日就是清明,看来这几日萧家怕也要到了。”
届时,一府上下更为热闹。
几个哥儿也期盼着,听说萧家那边也会来几个哥儿姐儿的,更是翘首以盼。
除了裴秋雨。
她捏着罗帕,在小小的屋中来回踱步,李姨娘坐在胡床上,看了几许,欲说还休。
最后还是裴秋雨按捺不住,重重跺脚,“姨娘,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李姨娘叹道,“儿啊,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裴秋雨欲哭无泪,“眼看着萧家就要来了,我让香草去打探过,说是那瞎子也要来,恐怕就是来同父亲说定亲之事,怎么办?姨娘,我不想嫁。”
她扑倒李姨娘的双膝上,仰着一张白净秀丽的小脸儿,哀求着姨娘。
“雨儿,你不想嫁,姨娘知道,可这如何是好呢?”
“姨娘!”
李姨娘抽了针线,暂时歇下手中绣活,“姨娘知道你不愿意,可这府上不是我娘俩说了算,不如你再去你父亲那里求他开恩,把这亲事让给裴漱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