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从前内敛、严肃甚至有些读书人的清高孤傲……死板,被宋观舟这小妖精诱哄着,如今吃上了蜜糖,如何还会回去清汤寡水度日?
他面上做无奈之状,心头却软了不少。
不由自主软了声音,“——莫要听秦二浑说,福满公主尊贵无双,我早已有了你,不可暗自揣测。”宋观舟轻哼了一声,似是不满。
“——我四郎这么多桃花,恁地心烦。”
秦庆东浑身一抖,一地的鸡皮疙瘩,“你夫妻二人真是越发让人没眼看——,我还在旁,能说能喘气,并不是个死物——”
何况……
“若四郎同世子那般,宋观舟你怕是哭都哭不过来。”
哭?
宋观舟拽住裴岸袖口愈发捏得紧,好像占有欲十足那般,仰头看向秦二,“只要我一日心头还欢喜着四郎,他枕席旁断不能有旁人。”
“宋观舟,不可能!”
秦庆东直言不讳,“这世道,男人本就是三妻四妾,如今我同你冰释前嫌,但这话我还是说得,为人妻你当大度些。”
往后裴岸一路高歌,她水涨船高,难不成也霸着裴岸不成?
裴岸不耐听这些话,“二郎,少说些,而今我同观舟好不容易好一些,你又来挑拨。”
秦庆东一下子来了正行,“不是这个道理,季章。往上往下,京城也好,外头也罢,这男人房中多个红袖添香的,是个事儿?”
不待裴岸斥责,宋观舟扶着裴岸起身,站到秦庆东跟前,认真笃定的说道,“二郎且放心,四郎若真是与我不再同心,那并是我自求下堂那日,他碍于世俗不放我走,可天下之大,我无父无母,有什么能绊住我的?没有。”
裴岸一听,有些不悦。
“观舟,他自顾说的,我心头如何待你,这些时日你定然明白。”
宋观舟浅浅一笑,“四郎,我话还没说完。”她半依半靠裴岸身前,看向不认同她说法的秦庆东,“若我与四郎心中只有彼此,别人三妻四妾的,断然影响不了我们夫妻。四郎做人准则,二郎你同他多年交情,应是比我更为放心。就如你们的金大姑娘,哪怕我再是疑虑重重,可四郎心中无愧,也并不会因为我这点私心,就断了那边情意,这点我虽说不喜,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心中如明月清风,自当得君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