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我可曾教导过你姐妹二人,此番来京,多听少说,怎地,你们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个个的,还敢在宋氏跟前卖弄,自以为那女子好欺负?
萧引荟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母亲容禀,女儿以为四嫂性格好,能说些玩笑话。”
“玩笑话?那可是堂堂公府嫡出的四少夫人,你们算什么?你们父亲没有功名,而今若不是萧家颇有家底,在人家官太太跟前,你们要磕头的!”
这……
萧引荟和萧引芙齐齐傻眼,“漱玉姐姐说了,四嫂无依无靠,何况这些……,都是她身上的事儿……”
“蠢得升天的,她并是爹娘都不在了,还有国公府在!由得你们去指指点点?看到没,你那四表哥,可是堂堂进士,而今在翰林院里做事,往后放了官,前途无量!你们这些没眼力的,我都不敢在她跟前充什么长辈,你们还敢越过去揶揄她!”
刘太太一想到自己生的女儿也跟着五姑娘乱来,更是心口钝疼起来。
果然,萧引芙委屈道,“母亲,漱玉姐姐说四嫂行为出格,上元灯会上可是给府上丢了大脸,迟早是要遭四表哥厌弃——”
呸!
“今儿晚间你们是看着的,你四表哥郎艳独绝,积石如玉,何等风采!可也能矮下身子,待你四表嫂那般亲近、关切。”眼前两个无知少女兴许不懂,可她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裴岸眼中的宠溺与呵护?
那是任何一个后宅妇人看了都遗憾的眼神。
遗憾郎君如青松叠翠,却早有暖玉清风作伴。
萧引荟嘟囔道,“四嫂总会老的,听裴家其他姐姐说来,四嫂霸占着四表哥,不让纳妾、收房,总有一日,四表哥必然要厌弃她——”
“浑说!”
刘太太被萧引荟气得两眼喷火,旁边嬷嬷赶紧奉上热茶,低声说道,“太太可别生气,昨儿还胃疼,再气急了,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你今晚也在旁侧,听得这两个蠢货说的什么话!我是造了什么孽,到京城来一趟,这才第二天,不是赔罪就是赔罪,白日里去公主府,晚间又被这两个死丫头所累——”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外屋传来萧宏利慢悠悠的声音,“这是怎地,又急切起来,万事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