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
“拿着吧,临山,只当交个朋友。”
言辞真诚,临山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无关男女,也不是亲人,就是莫名的舒爽,他忽地笑了起来,虽说满脸络腮胡掩大半,“说来,我还不曾与女子交过朋友。”
宋观舟微微耸了一下肩头,“朋友,跟男女无关,只看缘分。”
似是想到什么,她莞尔一笑,“秦二那混子,日日里来韶华苑逗着我吵嘴,旁人总告诫他少与我往来,毕竟是朋友之妻。也有人暗地里同我说来,他可是太子妃胞弟,又是丈夫挚友,应该回避。……可秦二同我,虽时不时不合,却断无这么浅薄。”
“那……他是少夫人的朋友吗?”
宋观舟微微摇头,“不知,日久见人心,兴许哪一日……,无关身份地位,无关富贵贫穷,我与他,我同你,就真成挚友了。”
临山忽地大笑起来,“少夫人,你果然不同凡人,不管今后如何,今儿少夫人这重礼,临山收下了。”
好事儿!
宋观舟来了兴致,举着茶盏,“果然是豪爽之人,今儿以茶代酒,干杯!”
夜色弥漫入户,灯盏璀璨暖了人心。
临山起身告辞,“少夫人,来日方长,你且放心,表姑娘的事儿,我定当尽全力。”宋观舟起身,屈膝行礼,“多谢临山。”
庆芳等人候在外头,哪里见到主子给仆从行礼,不过临山侧身,只受了一半,他抱着漆盒,“少夫人,还是去探探四公子,他这两日为了表姑娘之事,操心劳累这才生了病。”
宋观舟顽皮一笑,“不急,今儿在金拂云那里,他骂了我许久,且晾他一晾!”
临山见状,再不相劝,转身大踏步走出韶华苑。
快要到正贤阁时,临溪急匆匆的也似刚回来的样子,见到临山,喊了声山哥。
“表公子呢?”
临溪跟在他身边,回到各自房前时,才挤入临山屋内,小声道,“晚饭时我就回来了,跟少夫人说了万兴码头查看事项,又问了表公子的安排。”
“不住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