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倒是不客气,拿过裴岸的纸扇,朝着萧苍的肩头就是啪啪啪三下,“你这般小觑旁人,担心有朝一日阴沟翻船!”
打人,宋观舟最有经验。
她能在涧水房熬过仙大娘子等人的折磨,一来是她毅力惊人,苦熬到裴岸寻来。二是她期间也伤了好几个颠婆子,总是瞅着旁人不注意,很准快,直击要害。
光脚不怕穿鞋,性命攸关之时,宋观舟潜力无限。
故而,待她收回扇子,萧苍和裴岸才反应过来,裴岸下意识按住萧苍双手,“少说几句,不然我叫笃表哥来了。”
天不怕,地不怕!
萧苍最怕萧笃,萧笃揍他从不拖泥带水,也不含糊其辞——
可如今,看着裴岸这般,他不禁委屈起来,“那你管管她啊,是她打我。”宋观舟冷哼,“那是你嘴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隔着裴岸吵得不可开交。
裴岸阻止几次,都无人理会。
“——我当你要看些什么?无非就是去看看众人对西江薄瓷的喜爱程度,再者就是此宴上用了多少,分门别类是些什么!”
咦!
萧苍欲要喷火回去,忽地停了下来,瞪着大眼睛看着宋观舟,“你怎么知道?”
宋观舟嗤笑,“这有何难,总的采买多少银钱,想必你们是有门路查到,可分别是些什么,比如杯碗盘碟匙勺、瓶、注子等……,宴上多少桌,算来多少人,大致得个数儿,是也不是?”
萧苍哼了一声,“你不过是歪打正着。”
宋观舟以折扇掩半面脸,冷笑道,“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知晓这些,这些皇族事务,你不如托你表哥的关系,走走后门,到时去礼部内府,要个账目来,一目了然。”
萧苍忽地起了身,“你才是不懂装懂,这些都是皇家秘事,如何能让四表哥去打探,这不是害了他吗?”
哦——
宋观舟迷惑看向裴岸,“如此严密?”
裴岸哭笑不得,“那是自然,圣上所用,哪里是寻常人等可以去打探的——”
宋观舟耸了耸肩,故意嚣张的看向萧苍,“嘿,小四眼,那恭喜你,……你进不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