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二哥倒是做好准备,若是四表嫂输了,哭一鼻子呢!”
哭?
萧北摇头,“自来是你哭,何曾见过你四表嫂哭,她虽为女子,却比你坚强许多。”宋观舟几句话,他就顿时破防,不管不顾,嚎了起来。
“那不是大哥打得重些,只怕我肩头都青紫淤血了!”
待进屋同三位长辈一一请安后,方才落了座,裴辰打头,说了路上只听来的几句话,“父亲,大舅、二舅,苍哥儿要同观舟比一场算学,如今孩儿们到跟前,也是请您三位长辈出面,执掌考教之事,笃表哥要给苍哥儿掌笔,岸哥儿要与观舟帮衬些,为了公正,并来请父亲与三舅出题,大舅做个见证。”
因他这么一说,裴渐倒是泄了怒火,转而看向萧笃和裴岸,“前些时日听苍哥儿提过,这是要来真的?”
不等裴岸与萧笃表态,萧苍已嚷嚷道,“姑父,定然是真的,四表嫂说请您和三叔尽管出题——”萧笃赶紧止了他的话头,“姑父、父亲、三叔,莫要听他乱说,只是考教之事定然严谨些,我看表弟妹对此也有涉猎,想着两府家风开明,让他二人比一场,到是有益无害。”
裴岸也点了头。
“父亲,二位舅舅,观舟说定在五月初三,想着在二位舅舅归家之前,完了此事。那日虽说不是旬休,但同上峰告假,应是得一日轻闲。眼见五表弟心热,观舟跃跃欲试,倒不如请您三位老大人成全。”
说来,公府几位长辈,自过了圣上寿诞之后,也闲了下来。
一日日的,手谈天下局,脚丈藕池边,谈笑风生,忆往昔今朝,日子平淡得快要出水了。
偶听得今儿几个哥儿来前,说了这事儿,莫说平日不怒自威的裴渐,就是萧宏云萧宏利兄弟二人,眼中都来了兴致。
“苍哥儿,你这好胜心也是古今少见,同闺阁女子比试,输赢你都不光彩呀。”萧宏云看着自己这坨被溺爱得过了火的小儿子,不由得打趣几句。
萧苍梗着脖子,满脸浮笑。
“父亲与姑父、三叔就成全我吧,输赢光彩与否,我也不在意,只是想知道观舟嫂子有几分能耐。”他自来懂得吹捧,顶着一双看不清的小眼睛,竟然给三位长辈轮流奉茶,最后一个长揖,有种您三位不答应,我就不起身的无赖。
裴渐见状,难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