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忍冬也不由得迟疑起来,宋观舟摸了摸她被烧伤的脸儿,“人性复杂,比如你,若不是主动舍弃了这些,又怎能逃出生天,我只盼望表姐有你这般心性,熬到相逢之日。”
听完宋观舟之话,忍冬再忍不住,低下头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少夫人如此聪慧,奴竟然也说不了什么。您只管放心,奴定然做好份内之事儿,绝不给您添麻烦。”
宋观舟满脸柔和,幽幽叹道,“也不知我能护住你们多久,平日里多攒些体己,若有一日我有个不测,你们也好四散逃命去。”
什么?
忍冬忽地抬头,满脸错愕,“少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好端端的,怎地就到了生死之上……”
兴许是借着酒意,宋观舟随着心性多说了几句。
“你是个妥当人,我与你说这些也无碍,晚间我听得笃大嫂子提及金家兄弟入京之事儿,戏言怕是大姑娘喜事将近,如若真是这般,那金拂云定然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原来王琼蓝娘家与大将军那边有些姻亲,席间还说看能否有个空睱见一面。
忍冬听到这里,打了个冷战,“她……怕是不敢!”
“不敢吗?”
宋观舟摇头,并不全是原着剧情让她预知,而是金拂云一举一动,对许凌俏下了毒手,让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为了终身大事,如何大胆?
许家,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可金拂云就敢痛下杀手,对待女子,最恶心最侮辱之事,不就是送到青楼,好端端的良家女子,任由千人枕万人睡吗?何况许凌俏与自己如此相像,死不了,就传些黄瑶出来,届时公府怎么会高看这么一个儿媳妇——
如此手段都使得,宋观舟并不认为她对着自己时,会心慈手软。
忍冬听得虚汗淋漓,“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