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莫要害我,我一个闺阁姑娘何曾与你有个什么首尾,你如此说话,怕是要逼死我!”
说完,凤目之中热泪再抑制不住,汩汩落了下来。
她转身,用绢丝罗帕连忙拭去。
黄执连连赔不是,“定然不是误会,你如今不认,我也知道你难为,你且在公府等着,我必然要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许淩俏一听,都忘了落泪。
不由得起了怒火,“你交代什么?好端端做你的三公子,你我也就是今日搭过这么几句话,何来交代?”
偏偏她性情温顺,饶是遇到这般慌乱,也不过是说话急切了些。
毫无威慑力!
黄执见状,也不示弱,他性情虽说儒雅,却也有一番自己的脾气,如今既是说了这话,更是莫名多了些底气。
“你是怀峰许氏的姑娘,一切恐是歹人所害,我不计较这些,你候着我就是。”
刚说完,里头壮姑与莲花掀开棉布碎花帘子出来,“表姑娘,表公子睡下了,您就不必担心了。”
许淩俏侧首微点,“壮姑快些回去,只怕观舟那边也要多伺候。我这会子守着大哥,就不再去看表妹,交由你们就是。”
“是。”
壮姑屈膝领命,“表姑娘放心就是,只要秦二公子不在旁起哄,我们少夫人自有四公子管着,今儿倒是不曾多吃酒的。”
外头阿鲁也借来木梯,黄执趁人不备,把早早解下来的血玉透雕海棠纹饰花囊塞入许淩俏手中。
许淩俏欲要拒绝,却听得那低低的嗓音,“这可是我黄家传世之宝,价值不菲。”
纤手一怔,被大手一裹。
揉着她小手儿落入袖中,再抬头时,男子已大步跨出门去,“阿鲁,且小心些。”
日头早早下了山,这会子天也暗了下来。
阿鲁捡了纸鸢,交给喜乐后,才同许淩俏见礼退下,许淩俏立在门畔,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知未来等待的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