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许淩俏活着回来,可失了清白,这账不算?
宋观舟心里憋着气,也在等候机缘,只盼着殿试许凌白能得个好名次,留不在京城外放做个小官也使得,带着许淩俏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知道玷污许淩俏之人,必然在京城中。
甚至是达官显贵,许淩俏生性温婉,情感细腻,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恐是不再思会再嫁人之事。
可人生路还长。
这不是现代,女子不成亲不生子,亦能活得滋润。
凭什么?
金拂云造孽,却还能过得风光依旧,不是这个道理吧!宋观舟心内压着气,她惦记裴岸本就失了道德伦理,偏还拖着太多无辜的人入局。
这一夜,宋观舟失眠了。
眼睁睁的盯着黑夜从天黑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裴岸起身,只瞬息功夫就回身,“观舟,你这是早早的醒了?”
往日,他起身时身边是自家娘子细腻绵软的呼吸。
今日却没了。
撩开幔帐,荷花取了烛火到跟前,点了拔步床两边的掐丝珐琅琴鸟烛火。屋内立时亮了起来,映照着宋观舟乌黑眼眸。
一夜未眠,精气神稀松疲惫。
她素手轻抬,拦住烛火暖光,“四郎,我一夜不曾睡着。”
“一夜?”
裴岸听得这话,止了下床的动作,俯身下去用手探了探宋观舟额头,“也不热,是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