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年岁倒是差不多了,但有皇祖母掌眼,总能寻个如意郎君。”
以太后娘娘心疼刘妆,这亲事还轮不到东宫挂心,秦汝章而今以养胎为重,至于娘家的二郎,且浪荡着些。
待太子离开,秦汝章脸色阴沉下来。
换来跟前大宫女瑞香,低声问了几句,“二郎昨儿来时,除了镇国公府的事儿,可曾说过别的?”
如今秦汝章害喜严重,原本身子在生了刘康后就有些羸弱,此番再度有孕,精力有限。
听得了一些,又忘记一些。
瑞香轻手轻脚给秦汝章揉了揉酸涩的腰,低声说道,“提了几句文四姑娘的事儿,他想求着娘娘您同他做主,撵了文四和姑奶奶回去。”
“他与文四……”
瑞香低笑道,“娘娘也知道,文四姑娘那性子说来不是柔弱顺从的,虽说得咱们老夫人喜爱,可这夫妻还是得和和美美的好。”
秦汝章微微叹气,“文四配她,其实恰到好处。这秦家荣光,而今来看还不宜过了,低调做人断然无错。”
只是太子妃娘家,而非皇后娘家。
当今圣上生性多疑,就是皇后外戚,也不得他多看,翻看过往,都知道这位天子杀伐果断,更恨外戚干政。
“娘娘放心,二公子素来聪慧,旁人只觉得他一日日的走鸡斗狗,闲散纨绔,可实际从不曾给秦家和娘娘您惹祸上身,端看这些,也比那些没眼力见的跳梁小丑好多了。”
段良媛重得太子看重,以为又要巅峰重现。
段家因此起了些风浪,不过一两日,闹到太子跟前,太子未曾显山露水,可段家的家主却被御史台狠狠参了一本。
昨儿那段良媛要到太子妃跟前伺候,也被瑞香借口撵了出去。
“她如今想到您这里来现眼,倒是胆大!”
自刘康从假山上摔下来后,秦汝章再不曾召见段良媛,段良媛削了位份,又禁足挨罚,得太子喜爱出来后,无论怎么来太子妃跟前,宫门都跨不过,就被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