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裴岸再忍不住,笑出声来,“浑说,大早上的莫要调皮。”宋观舟义正言辞,“如何就调皮了?谁让你长成这样……”
“莫要乱讲!”
“本就是实话,来来来,听娘子赞颂你一句,瞧瞧这公府四郎,面若中秋皎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尤其是这唇际,比吃了胭脂还让人难以移目,反正明儿四郎天不亮就得上值,还不如今儿便宜我了。”
真正是个土匪女子。
宋观舟撒娇卖痴,莫说裴岸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就是上了年纪,遇到这般娇俏大胆的姑娘,只怕也推脱不过去。
他打横搂起宋观舟,欲要往屋里走时,却听得门口秦庆东的声音,“……敢问二位,这才日上三丈,可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春梦不是才醒吗?
敢问您二位——
宋观舟揽着裴岸脖颈,看着秦庆东轻哼一声,“如此好时光,你却来扰人清梦,恁地可恶!”
秦庆东大脚一跨,入了韶华苑。
“罢罢罢,我是见不得你这女子,幸得我也只是来送礼的。”
“送礼?”
这会子裴岸已把她抱回躺椅上,她落了座,看着春哥喊着三四个人挑担的、横抱的,拿了两个箱子进来。
阿鲁跟在身后,还提着个食盒。
秦庆东落座,指着这些摆在夫妻二人跟前的东西,“这两箱子是长姐差人送来的,食盒是今儿我特特让厨上给你做的。”
宋观舟先让阿鲁把食盒拿过来,刚打开头层的盖子,香味扑鼻而来。
她顿时眉眼俱动,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