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之意,并是让我再忍就是。”
“观舟,小不忍则乱大谋。金拂云早已不是我的挚友,她对你所做之事,我心中都记得,你且放心就是。”
放心不了一点。
宋观舟冷冷笑道,“下一次不知她还会使些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也不知我可还能侥幸逃过……”
“观舟,待临山好起来,就彻底为你所用,若你觉得还不够,我再找父亲要人。”
也只能如此了。
宋观舟微微点头,“好。”
她放弃夫妻之间的争辩,放弃控诉自己的不公,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她就遭受着权力霸凌。
控诉无用。
何必浪费心力?
她犹如桃瓣嫣红的脸颊上,失望和嫌恶转瞬即逝,仰头看向裴岸,才知他眼眸里只有自己。
不过如此。
轻轻推开裴岸钳制,“这里头湿滑,我先出去。”
“观舟——”裴岸并不松手,他知道自己那番言论,让宋观舟何等失望,可如今情势如此,他与父亲洽商之后,决定按兵不动。
“我不曾袒护金拂云。”
宋观舟微微颔首,“我知道,家国大事,权力交织,至少有一点我认可,那就是金拂云的罪,如今无人能定,对吗?”
“金家有万般的能耐推脱干净。”裴岸沉声说道,哪知宋观舟抿唇轻笑,“像朱三那样?万兴码头的命案,表姐被劫,含糊其辞全推到了朱三身上,反正他死无对证。”
“……你知道朱三死了?”
宋观舟轻哼,“四郎,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朱三在郡主别院杀了锁红,之后自裁,随意寻个茶铺子,给两个大钱,也能听得完完整整。倒是四郎心疼我,从不与我说这些,包括青梅园的顾三娘子,如我所料,收监次日就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