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三个妹妹,“我退亲无碍,可不能影响了几个妹妹。”
齐悦娘笑答,“自是不会,事儿也问清楚了,不怪你那表兄擅自来信说些气话,实在是贼子狡诈,先是去信到你表兄那里杜撰一番,要求你表兄识相的赶紧退亲……”
“这贼子是谁?我与他从不曾认识,为何来害我?”
后面宋观舟扶着梅太太入内,她这腿上板子虽然解下,但忍冬还是担心她行走伤腿,几次三番在旁提醒“少夫人,且是慢些。”
梅太太知道宋观舟今儿才不拄拐,听得丫鬟说来,也不由得放慢脚步。
“可是小心些,再不能伤了,今年你这是流年不利,万事谨慎些。”二人来到裴漱玉房前时,宋观舟并听得这一句。
“漱玉妹妹想岔了,贼子惦记不是因为你不好,反而是因为你太好了。咱裴家有头有脸,自来姑娘的教养都不差,门楣清朗光耀,有些人啊就恨不得能从咱这门缝里找点肉吃。”
裴漱玉循声望去,今儿宋观舟打扮素雅,她头发乌黑浓密,又长又好,寻常时盘到头上,宋观舟只觉得 重,扯得头皮疼。
若不是宴客来着,她都是梳成大辫子落在身后。
今儿齐悦娘来得匆忙,她见事态紧急,也不可能梳妆打扮,就这么素面朝天,拖着大辫子,穿着寻常金丝线滚边浅紫衣物,看上去是随意,可旁人哪里敢小看。
多少次看来,宋观舟也一如既往貌美难书。
只见她面上煮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神采奕奕。
“今儿漱玉多谢二位嫂嫂鼎力相帮。”
裴漱玉到跟前,款款行礼,齐悦娘扶起她,拉到玫瑰椅上落座,“一家人说的什么两家话,妹妹坐下来歇着,你家四嫂子腿脚不好,别让她站着与你说话。”
梅太太也扶着宋观舟坐到对面,古氏带着三个妹妹也坐了下来,“放心就是,全是一场误会,待你大哥回来,往你舅舅去信一问就知。”
裴漱玉面上长叹,失落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