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那么变态，娶个比自己小一轮的毛丫头。

在他的印象里，雪灵一直都是七八岁的模样，屁大点的孩子，想想就接受不了。

“你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得选？”

杨涵道：“我也是个人，我为什么没得选？”

“当初……”杨涵话说到一半，但又顾忌到什么，又默默地将话咽了回去。

当初结婚也是家里逼着结的，和肖琳认识到结婚，两人只见过两次，一次是被拽着去相亲，一次就是结婚当天。

两人从陌生人，慢慢变成最熟悉的人，他好不容易才接受的这段婚姻， 现在又因为一个雪灵捣乱，这桩被他们包办起来的婚姻说散就要散了。

杨涵觉得自己像个被操控的傀儡，那根线被他们拽在手里，想让他怎么走就怎么走。

还美其名曰，什么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想想都觉得讽刺。

就连那么不可一世的秦策，不也逃不过被逼婚的命运，这东西就像开盲盒，运气好了就成了他们口中“都是这样过来的”典中典。

运气不好，那才叫一个鸡飞狗跳。

他不肯离婚，不仅仅是因为舍不得，还有心里憋着的那股气，想要反抗被摆布的命运。

而肖琳听到他没说出口的话，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她心里清楚，杨涵要说什么。

正当杨绶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老爷，秦先生来了。”

杨绶眼睛一亮，急忙站了起来，“还不快请进来！”

说着，他又瞪了眼杨涵，“你还愣着，出去接人！”

杨涵郁闷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头走去，出了门，就看到不远处秦策刚停下车。

他快步从小路跑过去，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老秦，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我已经被他们不间断的鞭笞一天一夜了！”

秦策甩上车门，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想的？”

杨涵有些气，又有些好笑，只不过这笑多了几分自嘲：“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