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那双星辰般的眼眸中仍是波澜不惊。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要是现在的伏地魔就已经如此强大了的话，也不需要奇洛这么费尽心思去猎杀独角兽和寻找魔法石了。

“教授，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您怎么做是合理的且令我信服的理由。”

灰蓝色的眼眸如深林中的巨蟒一般毫无惧意的对上了邓布利多的视线，要不是骨子里刻着的贵族教养，换其他任何人来恐怕都要破口大骂了。

邓布利多似乎没想到德拉科会表现的如此平静，眼中的赞许之意更甚：

“再次为我如此鲁莽的行为向你表达歉意，我想你和西弗勒斯已经知晓对方的身份了。很遗憾上一世的我没有和你们一样获得重生的机会，不过斯内普也已经把历史大致的走向告诉了我——虽然有些遗憾不可避免，但那确实已是我能料想到的最美好的结局。”

德拉科低下了头，敛去了眼中的神情，用几乎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可是我不甘心，那是你们的美好结局，不是我的……”

黑色的湖水突然变得躁动起来，里面像是生出了无数只黑色的巨手，试图将他彻底拉进那片黑色的区域，而德拉科自己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邓布利多好似也没有发现黑色湖水的异动，继续开口：

“我和西弗勒斯在过去曾尝试无视改变命运的代价……事实证明，我们失败了，莉莉和詹姆依旧死了，伏地魔依旧变成了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有什么比明明已经知晓了一切，尝试了一切确仍不能改变一点更令人痛苦的呢？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让一切按上一世的轨迹再走一遍，只是没想到，你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