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没有再回答德拉科的问题，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开口——

“什么感觉？”

德拉科：“什么？”

“被蛇怪控制——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先生……”

德拉科突然像丧失了所有支撑一般，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有些无力地拉着斯内普的衣袍——

“我不知道，先生……我以为……我以为我起码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我以为我有抵抗它的力量……可是……”

豆大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落在了地面上，太阳穴和手臂上的伤疤仍疼痛着并没有因为喝下了药水而缓解多少。

“我不知道……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我的名字，看见了他……我，他让我看到了好多现实生活里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他控制了……”

“我不知道，先生……真的不知道……”

一遍又一遍，德拉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攥着斯内普衣袍的手也越来越紧。

斯内普无声地叹了口气，语气却是比平时缓和了许多，他的手有些僵硬地停在了德拉科低落着的头的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你做的很好了德拉科，真的，起码你现在清醒过来了，没被他一直控制，不是吗？”

“可是……要是我再被他控制……要是，要是我在无意间伤害到了他怎么办……”

斯内普又沉默了，他知道德拉科口中那个最想保护，最不想伤害的人是谁。

最终想要覆上德拉科头的手还是放下了。

“德拉科，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哈利，嗯？”

……“教授……你说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怪我啊……我……真的不想像上辈子那样了……”

……

“德拉科，要是你实在不想这么下去了就把日记本交给我吧，一切都还来的及……我们让你这么做本就有些强人所难。

记住，你这辈子从不欠任何人!”

斯内普的目光闪了闪，如是说。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只有德拉科时不时发出的压抑着的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