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百里弑,额头早已青筋暴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却深知自己已撑不下去了。
他强忍着体内翻腾的药效,命令手下道:“将这女子羁押,记得留她一命。”
言罢,他快步走到一旁,从树上解下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夹紧马腹,骏马一声长嘶,扬起尘土,疾驰而去。
而躲在马车中看戏的凤轻染,悻悻地收起望远镜,遗憾地咂了咂嘴,暗叹百里弑并未用绿意解毒。
不过也罢,接下来不管他用哪个女人解毒,没个一日一夜别想解掉,而自己就可以趁机去盗空三皇子府了。
见已无戏可看,凤轻染便吩咐车夫将自己送回了民宅附近的集市。
到达集市后,凤轻染并未急于回民宅,而是在绕过几条巷子后,另雇了一辆马车,低声吩咐车夫将她送去了荣国公府附近。
远远地,她便瞧见荣国公府一片颓败之势,看样子是别想再起死回生了。
轻车熟路翻进荣国公府,她避开所有守卫径直朝着荣国公所在的院落走去。
院中静悄悄的,凤轻染在探查之后发现荣国公父子并未在府中,而他们卖店铺所得的银两,她亦未能搜到。
她因此猜测,那对父子在卖完店铺后,还未曾回到府上。
这般想着,她便打算守株待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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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里弑那边,在回到镇抚司衙门后,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拔掉瓶塞,他将瓶中一只通体金黄的蛊虫取出,割破手指将其放在了指尖。
蛊虫缓缓蠕动,细长的口器轻轻刺入百里弑的指尖,开始吸食他的血液。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蛊虫的身体逐渐变得饱满,然而百里弑却发现体内的药效并未因此消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