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听皇上这么说,忙止住了步子,并将云裳的画作举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对着云裳的画作凝思了一阵子,而后抬眸,看向了一身素雅裙衫的云裳:“你便是凤相新认回来的嫡女?”
云裳点头,举止优雅而从容:“回皇上,臣女正是。”
皇上颔首,眼中翻腾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而后大手一挥:“虽技法稚嫩,却颇有意境,留了。”
北辰渊轻笑:“东凌皇,你也说技法稚嫩了,为何还要留?这对那些苦练多年,功底深厚之人,岂不是不公?”
其他几名评委亦跟着点了点头,皆觉得云裳的画作平平无奇,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皇上见此,敛眉略思考了一瞬,问向身旁的海公公:“石深海,现在留了几幅了?”
石深海躬身答道:“回皇上,已留了四幅,加上云裳姑娘这幅,便凑齐五幅了。”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深沉:“不若这样吧,暂且将云裳姑娘的画作留下,再有更好的,便从这五幅中淘汰一幅。”
尚若兮见此,将目光落在了云裳的身上,心中揣测皇上为何将她留下。
不是她敏感多疑,而是皇上对云裳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有别样的情愫。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傻子,纷纷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尤其坐在皇上身旁的那些嫔妃们,眼中早已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凤轻染心中冷笑,大概已经猜出凤行知这老狐狸打得什么算盘了,只是看皇上这些嫔妃们的反应,即便是云裳能顺利成为皇上的宠妃,也不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能熬得过几日。
北辰渊等人见皇上坚持,也没再过多阻拦,但心中皆憋着一股气,就等着下幅佳作出现,齐心将云裳这幅平平无奇的画作踢出局!
很快,凤轻染的画作被抬了上来,皇上及四位评委看后皆觉得新奇无比。
他们抬眼望向御花园,目光又落回到画作上,发现画中之景竟是御花园的一角。
整幅画作只用炭笔一种颜色绘制而成,却神奇地勾勒出了景物的层次,就连颜色仿佛也跃然纸上,当真是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