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淇心里暗骂一声三只老狐狸后,也重新站了回去,没有蹚这趟浑水。
此时,在文官队列靠后位置,两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的官员,正在交头接耳。
时任翰林院侍讲学士的李东阳,看向自己的同僚,同为翰林院修撰的谢迁。
“于乔兄,此事你怎么看?”
谢迁悄悄抬起头看了两眼朱祐樘,又马上低下头:“宾之兄,余以为此事,多半难以善终。”
“哦?何以见得?”李东阳挑了挑眉。
两人同为东宫的讲官,都给还是太子的朱祐樘上过课,对朱祐樘极为熟悉。
谢迁皱着眉,细细思索了一番:“陛下今天太安静了,而且他给我一种天下万事都尽在掌握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之前只在宪宗皇帝的身上感受过。”
“陛下这次,恐怕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李东阳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希望陛下这次真的能狠下心,不能再让内阁,后宫和外戚再这么肆无忌惮了。”
“宾之慎言!”
在两人的更前头,时任礼部右侍郎的刘健,更是眼放异彩。
作为曾经的太子府少詹事,从朱祐樘正式出阁读书开始,刘健就是朱祐樘的讲官。
刘健十分了解朱祐樘,至仁至孝,但性格十分软弱。
这样的人,他可能是一个好人,但绝不是一个好皇帝。
软弱的性格,和孝顺的品格,让他在强势的周太皇太后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主少母强,这是妥妥的后宫干政,外戚专权的发展啊。
事实也正如刘健所料,新皇登基后的几个月时间里。
周太皇太后便联同内阁司礼监,一起架空了朱祐樘。
刘健原本至少还要再多等几年,朱祐樘才会拿回皇权。
但没想到,今天锦衣卫竟然便将周氏全家老少,统统羁押到朝会上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
刘健心脏砰砰跳动。
朱祐樘的阶下,已经跪了一大群人,人数不会低于三十个。
朱祐樘高坐龙椅,翻着手中的族谱,并不理会阶下的诸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