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莲花喊自己“乔姑娘”,乔婉娩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相夷,你是在怪我当初写那封信,对不对?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一直很后悔写了那封信给你。你在恨我,是不是?”
李莲花笑了笑,“最开始,我是恨的。早些年,我谁都恨,恨不得杀了所有负过我的人。
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那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我太自负了,也是我一意孤行。凭什么李相夷就要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呢?他就一定是对的吗?
再后来,我放下了,也释怀了。如今,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游医。
赏花观月,看书品茗,种种菜,养养花,钓钓鱼,晒晒太阳多好啊,打打杀杀已经不适合我了。”
李莲花把佛珠和香囊递给了乔婉娩,“乔姑娘,这两样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我真心祝愿你和紫衿白头到老。你放心,我会请无了和尚救紫衿的。”
乔婉娩看着保存很好的香囊和佛珠,又哭又笑,“十年未见,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了吗?”
李莲花想了想:“那,今日你我好好告个别,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他想到了自家小棉袄,补充一句:“以后,还请乔姑娘唤我李先生或者李大夫。”
乔婉娩一愣,似乎没想到李莲花会这么说,也听出他话中的疏离。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以后,还会在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