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热茶下肚，平复郁闷的心情，陆玄目光审视着那说书的老头，伸出一只手搓了搓下巴。

“来福，你觉得这个说书老头怎么样。”

来福瞥了眼那说书老头，淡淡的玄气一放即收。

“根骨薄弱，体质虚浮，肉身残败枯竭，只是个年迈的普通人罢了，没有威胁。”

看着来福认真的样子，陆玄顿觉无语。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他书讲得怎么样，你这岁数应该经历过那寒骨关战役吧，府里的消息跟民间比如何？”

听了陆玄的话，来福这才认真听起了那老头讲的故事，片刻之后。

“大体上的内容大差不差，多了些歌颂大皇子的情节而已，不过...”

陆玄马上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寒骨关战役严格来说是大周败了，虽然击退了北齐的侵略，但年轻一辈死的死，残的残，好不容易攻入齐国领土，也无力进行是扫荡收割，军力、国力都受到了巨大的损失。”

来福的神色有些落寞，陆玄的父亲便也是在这场战争后失踪的。

陆玄默然点了点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来福的伤心处。

再好的故事也会迎来尾声，到了下午三四点后，茶馆的人流渐渐少了，再清闲的人也得回家准备晚饭，只听故事喝茶是填不饱肚子的，更不要说还有人是逃了工来摸鱼的。

马癞子捧起一大碗凉茶，一口干掉，给冒烟的嗓子降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