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这次没喝酒,看着他们三个喝。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每次沈离都对他的酒量嗤之以鼻了。
他一杯倒好像确实差不多。
这仨人喝了好几瓶。
都还好好的。
行吧,沈离笑他应该的。
后来天色太晚了,他们不喝了。
破晓不放心这仨人,揽着沈离,跟着江辞,先把沈亭御送回去了。
然后他又带着沈离,跟着江辞回去。
再然后他才带着沈离回院子。
也不知道沈离喝醉没有。
他去搞了盆温水回来,沈离就乖乖地坐在那里。
将布巾浸湿,在她面前蹲下,他不知怎么就问了,“我是谁啊。”
沈离嗤笑,“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一喝酒就不认人呢。”
好吧,破晓是真尴尬。
举着布巾给她擦脸。
然后擦了擦脖子和手。
她依旧乖乖地任他动,他将东西收拾好再回来,沈离还是好好地坐在那里。
破晓彻底郁闷了,她怎么这么能喝啊,显得他很...
甚至沈离还知道上床先脱衣裳,只是坐到床上她不动了。
她哭了。
破晓赶忙将她抱过来,“怎么了?”
沈离眼眶通红,眸子水润,噘着嘴,拿他的袖子擦着眼泪,“感动。”
破晓把他的袖子拉过来,指腹给她拭着眼泪,温声道,“感动哭什么。”
“就是觉得,我虽然没有亲人,但是有好多爱。”沈离抽抽噎噎地看向他。
“傻瓜。”破晓唇角轻扬,“因为你值得爱啊。你都不知道你多么惹人爱。”
破晓抱着她哄,与她讲她的好。
讲了许久,直到沈离在他怀里睡着了,破晓哑笑,将她摆正身子,盖好被子。
这是有一点醉吧。
他觉得。
沈离平时可不这样。
他出门去看看那俩。
沈亭御在窗口发呆。
看他落下,难得都没说话。
“哟,你也没睡呢啊。”破晓笑。
沈亭御抬眼看了他一眼,看他拉开椅子自己坐下,道,“今天冲击太大了,你让我缓缓。”
“关于江辞啊。”破晓道。
沈亭御摇摇头,扶着额,“从沈离让我可以喊她阿姐就开始了。”
破晓笑意更浓,“她早就拿你当弟弟。”
沈亭御又点点头,“我知道,但她之前不让我喊阿姐,非得是师姐。”
“嘴硬呗。”
沈亭御接着说,“然后认了个阿兄,才知道了他俩的故事,我根本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很难描述。”
破晓道,“江辞人很好。他也是一个人了,沈离将他当哥哥,将你当弟弟,她想多个人疼你,也想让江辞多个弟弟,温暖他一下。”
沈亭御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嗓音有些涩,“我不知江辞也是一个人。我只当沈离是想着我...他...”
破晓又笑,“沈离真的很奇妙。”
沈亭御脑子转不过来了,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是啊,她可太好了。我...”
破晓看他这样,心里平衡不少,一个个都能喝,这不都醉了吗,淡淡道,“睡不睡觉?看你睡了我再走。”
“不是你等会儿,我阿姐呢?”沈亭御直起身子。
破晓横了他一眼,“哄睡了。赶紧睡,我还得去看看江辞。”
“三个醉鬼。”
沈亭御嗤了一声,“你还说上我了,你都没喝。就我喝得最多。”
看着沈亭御上床睡觉了,破晓又去江辞那儿了。
结果这家伙自己又喝上了。
破晓一把将他的酒瓶子酒杯全抢过来了,“喝的没完了是吧。”
江辞也笑他,“你还管上我了?一杯倒的?”
破晓一生气,灵气封了他这堆玩意,“有完没完,你们仨谁都笑我。”
“哈哈哈哈!”江辞笑得更开心了。
破晓气得想揍他。
他没好气地道,“快去睡觉,看你睡觉我走了。”
江辞不笑了,正色问他,“沈离睡了?”
破晓坐下了,“不止她,沈亭御都睡了。”
江辞又笑了,“你挨个看啊。”
“不然呢?”破晓瞪他,“我自己喝完酒什么样我不知道吗。你们喝了那么多。”
江辞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们谁都没醉,他俩酒量都很棒,是今日一桩一件的事情太多了,接受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