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叹着气去找护士办理出院手续。
回到出租屋时,小狗在脚边又扑又追,激动得嗷嗷直叫,凌云致边走边用脚把它挡到一旁,磕磕绊绊地,好一会儿才进到客厅里。
狗窝和食盆都摆在角落里,孟宴臣看着小狗瘪瘪的肚子,问:“狗粮放在哪儿?”
凌云致却按下烧水壶的开关,声音平中带虚,“它还小,要用奶粉泡软一软。”
“我来,东西放在哪儿?”
孟宴臣让她去沙发休息,自己打开橱柜,找到提前分装好的奶粉和狗粮,然后倒进被舔得锃光瓦亮的食盆里。
等水开的功夫,门被敲响。凌云致刚一抬眼,孟宴臣已经起身走去门口,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他去厨房洗了手,坐在沙发拆包装,一边拆一边将东西摆到她面前,一份南瓜小米粥,一份蒜香排骨,一份藕粉桂花糖糕,精致又好看。
凌云致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什么时候订的?”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出去前听到你肚子在叫了。”
“很喜欢伺候人?”
“只是比较细心。”
孟宴臣把拆好的餐具摆在食物边,恰好水开,他又去起身去伺候狗。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中午他出去吃饭,顺便回家把衣服换了,这会儿西装革履穿得板正,正站在柜子前提着水壶专心泡奶粉。
小狗蹲在他脚边,仰头盯着饭盆,一边舔嘴一边叫唤。
拌好狗粮后,孟宴臣蹲下来摸它的脑袋,轻声细语,“不着急,太烫了,晾一晾。”
小狗不懂,嗷嗷地围着他转圈,用脑袋拱、用尾巴扫,可爱得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
孟宴臣逗弄了一会儿,又看向凌云致,此时凌云致正低头小口喝粥,安安静静的,看起来有些脆弱易碎。
好不容易爬上脸的笑又蓦地收住,他低下头,指尖杵着小狗白白的前胸,沉沉叹了一口气。
等小狗终于吃上饭时,凌云致却放下了餐具。
孟宴臣走过来,瞥一眼她面前,眉毛旋即拧起,“吃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