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却觉得心口闷得厉害,身体里的怒气仿佛快压不住。
怎么全都在指责她?
一个个话说得漂亮,口口声声要给她撑腰,结果一听是付闻樱就立刻退避三舍,转头说起她的不对。爸爸是这样,肖亦骁也是这样。
妈妈也是,不就抽了根烟,至于吗?木雕不让做,烟也不让抽,喜欢的人也要残忍拆散,还说是为自己好?好在哪里?她明明那么痛苦,心都要碎了!
还有孟宴臣,当时明明向他求救了,为什么视而不见?为什么一整晚都对她这么冷淡疏离?为什么不来安慰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肖亦骁——
她气得嘴唇和手指都在抖,眼泪越流越凶怎么也停不下来,肖亦骁在旁边着急忙慌地哄,她一点也不看,只无声盯着孟宴臣,眼神埋怨委屈,笔直又用力。
然而那个以往连自己皱一下眉都舍不得的男人,如今却作壁上观,顾自喝水,灯光下他的目光干净冷淡,始终不曾分来一点。
许沁顿觉心寒鼻酸,浑身颤抖着,如遭背叛。气愤之余,她甩开肖亦骁捣乱的手,胡乱抹了把眼泪,已打定主意,之后无论孟宴臣怎么低声下气,她都决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地原谅他。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不管肖亦骁如何逗趣耍宝,挑起话题,许沁都不搭腔,像个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一杯接一杯地闷头喝酒。倒是孟宴臣身上的氛围比前些日子轻松自在许多,跟肖亦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偶尔调侃两句,聊得似乎还不错。
许沁对此很不满。
她酒量不怎么好,喝到现在头晕晕乎乎,眼睛也迷迷蒙蒙,习惯性地往身侧偏头,看到酒吧深色的地砖时,微微一愣。
孟宴臣呢?
视线往上抬了抬,她才慢慢捕捉到孟宴臣的一切,锃亮的皮鞋、笔直的西裤以及慵懒转杯的手,再往上,英俊熟悉的脸含笑温柔,却离自己十分遥远。
许沁心头一颤,孟宴臣似乎从未离自己这样远过,平日里两人无论去哪、坐哪基本都贴着挨着,十几年来如习惯一样密不可分,而今分开两边,中间像隔着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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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她眼眶酸涩,情不自禁地颤声喊他:“哥——”
事不凑巧,茶几上传来一声震动,将孟宴臣的注意力迅速转走。
瞧着他脸色变化,肖亦骁问:“有事儿?”
“垃圾短信。”轻叹一声,孟宴臣打开微信,本想看看有没有新消息进来,却一眼看到开了免打扰的物业群消息爆满,被顶到了上面。
点进去翻了翻聊天记录,越看眉皱得越深。
窗外夜色茫茫,他没有犹豫,站起来就要走。
肖亦骁:“哎?等会儿?干什么去?”
孟宴臣:“小区突然停电了,我得回去。”
肖亦骁奇了怪了,“小区停电,你急什么?反正你家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就是遭了雷劈对你也造不成任何损失。你回去干什么呀?难不成——”
孟宴臣的教养好得过分,手机很少会就这样放在桌子上,而这么放,一般意味着是在等消息。
臭男人的消息有什么好等的。
他眯起眼睛,语出惊人:“你背着我金屋藏娇了?”
孟宴臣呼吸一滞,转瞬便有了应对之法,说多错多,找借口不如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