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雪摇头拒绝,说司机会来接。
“孟先生还是快回家吧,路上最好买个小礼物。”她站在门廊里,真诚道:“今天谢谢你。”
谢他今天能来,还是谢他的坦诚,这些孟宴臣都不得而知,也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只是点点头,“谢谢你的建议,再见。”
温晴雪亦颔首:“再见。”
接过泊车员递来的钥匙,孟宴臣转身上了车,后视镜中,温晴雪依然站在原地,身体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散。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温晴雪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直到在路上开了五六分钟,一张请柬猛地闪过脑海,孟宴臣一惊,这才记起,自己确实见过这个名字——五年后,筹备孟沈两家联姻订婚时,在沈家拟定的亲友名单里,沈明珠曾对着请柬叹了一句,“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温晴雪,是沈明珠的朋友。
……
回到家后,门一开眼前一片漆黑,玄关没有开灯。
孟宴臣只当是凌云致不在家,可灯亮以后,他却看到鞋凳下赫然摆着一双女鞋。
睡觉了?
他低头看表,时间都没到八点。
眼下已是五月,季节正逐渐步入日头漫长的夏天,这个时间,对很多人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尽管只是猜测,但后续孟宴臣还是尽量动作放轻,他换好鞋走进客厅,开灯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人没动静,狗也没踪影。
他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往次卧走,过道的灯被摁亮,孟宴臣的脚步停在次卧前,而门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不见光。
“凌云致?”他轻声唤着,等了一等,门内毫无动静。
他在心里暗道一声“失礼”,推开门,伸手在墙边摸索。
几秒后,咔哒一声,灯亮了。
床脚处的狗似是被惊醒,抬头愣愣盯着门口。很快,它认出了孟宴臣,从拖鞋上摇摇晃晃起身跑来,围着爸爸亲昵地转了两圈。
孟宴臣弯腰摸了两把,随后轻手轻脚地绕开它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