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到微信那时候起,孟宴臣整个人就激动到不行。当听到开门声,几乎是立刻从沙发站起来,往玄关走。
门刚关上,吻就落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抱着她,将人抵到柜子前。
“孟宴臣——”凌云致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捞走,腰被掐着,身子也跟着提了起来。很难受,但她除了最初那一句略带愤怒的惊诧后就再没挣扎,而是纵着他,任他予取予夺。
而孟宴臣的表现一如既往,还是那么糟糕,只顾欲望不顾她,只管自己换气,却不让她呼吸。
该打。
于是,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凌云致猛地薅住他的头发,在最上头的时候强制他清醒。
孟宴臣果然十分不满,还欲低头继续,却被扭脸避开。
“云致——”扣着她后脑的掌心发力,他逼着她看向自己,声音却是委屈,“你答应过我的,你明明也喜欢!”
他能感觉到她的情动。
“是,我是喜欢。”凌云致承认得干脆利落,没觉得这样直白有什么不妥。
都是成年人,矫情一两回权当礼貌。
但是——
她再度扭脸避过孟宴臣重新落下的吻,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但是,你让我很不舒服。”
上午在图书馆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个问题,不舒服,就不能忍,孟宴臣做得不好,就得让他知道,让他改。
她现在依然呼吸紊乱,唇瓣濡湿,面颊绯红,身体发烫,但眼神是冷的,姿态也抗拒。
孟宴臣受不住那样的目光,低下了头,“……对不起。”
凌云致冷声:“先放我下来。”
孟宴臣手上乖乖卸了力,但没松开,仍是搂着她,而在脚跟终于落地后,凌云致的眼神却指向了蝴蝶屏风。
那儿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以前孟宴臣一个人住的时候,是他放钥匙和杂物的地方,但自从凌云致拆了几个收纳放在到鞋柜上,那张桌子便暂时空置了。
她说:“去那边。”
孟宴臣带她过去。
又说,“抱我上去。”
孟宴臣也照做了,轻轻松松就将她抱到桌面上。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视线高差小了些,呼吸也离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