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冲众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朋友脑子有点问题，先带他回去了。”

“不是，嘶，你说谁脑子、嘶——哎？”

孟宴臣不容拒绝，走过去一把将他薅走。

众人不明所以，凌云致笑道：“可能，热坏了吧。”

也不看看什么气温，穿着西装在室外站那么久。

几个小姑娘踮着脚探头探脑直到人影消失，然后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地交流着，“光顾着看肖老板，这西装小哥好像也挺帅的？”

“帅不帅先另说，那西装看起来挺贵的。”

“表好像也挺贵的。”

“怪不得气质看起来不像卖保险的。”

之前那个直爽的女孩子可惜得直摇头，“那小哥我越看越有味道，怎么就英年早恋了呢？”

一通嘀咕完，她们又问凌云致，“学姐，他们两个是朋友的话，那你以前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见过吗？有见过西装的女朋友吗？”

看着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凌云致微微摇头，“只偶尔见过一两回他来酒吧喝酒。”

她说得很保守，但叶子却突然抬眸，语气惊讶道：“我还以为孟先生是为学姐你来的，上次我看你们好像很熟。”

话音一落，凌云致好像瞬间听到了无数雷达的警报声。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那种动物猛回头的场面，她此刻就是被回头盯着看的那个。

“……这事说来话长。”

“没关系，慢慢说。”眼冒绿光的学妹懂事地给她扇风，穗子都被扇得起飞。

凌云致捏住穗子，眼睛急速眨动。

“……嗯，之前在酒吧工作遇到过客人骚扰，反抗的时候我谎称生了病，孟先生信以为真就介绍了一份工作，但我没办法胜任，解释清楚后，就把工作转给了叶子。”

大家又齐齐看向叶子，叶子被盯着，只得点头，“……是这么回事。”

见叶子承认，凌云致这才继续，“后来肖总发现我生病的事情是真的，又因为孟先生所在企业有相关慈善公益，便主动联系的孟先生。”

说着，她幽幽地扫了叶子一眼，“被你看到的那次，正好是我打算拒绝他的帮助。”

这时有人好奇，“学姐生了什么病啊？”

“那个啊，”凌云致微微一笑道：“胃癌。”

众人一震。

翟淼眼睛都瞪大了，“真的假的学姐？不能吧？”

四下无声，不知是谁扯她袖子，翟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动静太大了，赶紧闭嘴。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毕业典礼，因为一句胃癌彻底沉默下来，最后散去的时候，所有人脸上全是懊恼的神色，恐怕很长一段时间，晚上做梦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