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下流了,真是太龌龊了。
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但他明明在心里自我唾弃着,动作却又不见一丝愧疚,翻来覆去地折腾,任她将指甲深深嵌进肩背。
然而当那丝丝缕缕的隐痛,伴着极致的愉悦一同席卷而来,又给他爽到了。
其实他一直都不好意思跟凌云致说,当初他尊重但迷惑的,所谓VC片与口腔溃疡的激烈碰撞、所谓直击灵魂的痛爽,在最初的那夜他就通过这种途径感受到了、也领悟理解了。
确实刺激,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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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孟宴臣手脚并用,紧紧抱着怀里累倦的人,埋首在她颈侧。
换作平时,这会儿他总会满脸飞红,黏黏糊糊地腻着她,贴在耳后温言软语地说些好话,或者问问她自己表现得怎么样。
但今夜,他似乎格外亢奋,可事后却又格外沉默。
彻底平息后,凌云致扭头看他,恰好他也抬起脸来。
四目相对几秒,孟宴臣忽又伏首下去,把头埋得更深,手脚抱得更紧,呼吸起起伏伏间透着一股沉甸甸的不安。
端量良久,凌云致轻叹,“又怎么了?”
孟宴臣双臂收紧,在她脸边闷声,“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情绪无处不在。”
在这方面两人都很敏感,孟宴臣容易受外界影响,而她擅长感知。
“付女士不相信那番说辞?”
“不是,她信。”
昨天那番解释是他们讨论后的方案,是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没有准备而露出马脚,有利有弊。
如无必要,孟宴臣是不想主动解释的。
因为,以付闻樱的精明程度,就算能解除怀疑也是暂时性的,日后肯定会对此留心注意,这样一来,他们也必须更加小心。
没想到的是,付闻樱没提,反是许沁口无遮拦,行事疯癫,为了转移注意力竟不惜拉他下水,把这事捅了出去。
应急方案一出,眼前危机化解,可未来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