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爱她,就是喜欢她。
凭什么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他真的不想再忍了。
孟宴臣紧紧抱着她,唇吻密不透风,拥抱严丝合缝。
眼泪就那样突兀地掉下来,凌云致颤颤地伸手揽他。
行李箱的衣服被卷起一片,他把她抱到身上,抵在柜门,又辗转压进床被间。
“我爱你,云致,我爱你……”
他整夜地腻在她身上使着狠,从身到心都不知节制,亦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诉说着那些不愿再继续压抑和藏匿的、浓烈的爱之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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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晚过后,孟宴臣就解除了禁制,时刻把“喜欢你、爱你”挂在嘴边,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不对,是比吃饭喝水还要频繁。
凌云致还是不肯表达,孟宴臣也不逼她,反正,她的身体很诚实,就是想要他。
然而,这样爱欲昭然纠缠的时间只有两天,周四早上,孟宴臣就要去德国出差了。
凌晨四点,陈铭宇发来消息,大概还有五分钟抵达小区。
行李箱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放到玄关,孟宴臣打完领带,穿好外套,从衣帽间里出来。
临走前,他来到床边,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又扭开灯头,让光线背对着,想再看看她。
没想到,凌云致的脸深埋被子,只露出额头。
孟宴臣摸摸她的头发,低头亲了亲,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舍。但当他还想再看看她的脸、再吻吻她的唇时,却没能扯下被子来。
他有些讶异,起床时,她明明还睡着,“……云致?你醒了吗?”
奶白色的温柔光线下,她指尖紧紧攥着被子,因用力而泛白,不让他看她。
“是不是吵到你了?”孟宴臣俯身,隔着被子抱住她,他轻轻揉着她的头,却渐渐地听到被子里闷堵的、隐忍的哽咽。
“云致?”孟宴臣一怔,眼睛瞬间就湿了。
他忽然想起,除了答辩学习和争执那次,他们再没有分别过,还是在感情这样好的时候。
直到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异国出差七天所带来的强烈的离别的撕扯,才明白这两天凌云致为何总是闷闷不乐、欲言又止,为何在床上眼泪那样多,为何昨晚一反常态缠他直到凌晨,直至力竭。
不仅仅是出于不能表达爱欲,还有离别前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