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轻嗤一声,“往死里宠,指不肯为了你低头?”
话音一落,许沁又难堪了,脸色来来回回的涨红消退又涨红,简直是劳模。
孟宴臣已经看倦了,把她拉到路边后,就开车走了。街头转弯时,他瞄一眼后视镜,看到许沁仍然站在原地,面朝向他。
沈明珠清高,倔强,一身傲骨,离家出走时干干净净,不带一分一毫。
而许沁贪婪,自私,得陇望蜀,既想要爱也想要钱。不管她有没有听得进去这条建议,会不会跟宋焰说,但是刺已经扎进去了。
她最想要的就是真诚热烈,不顾一切的偏爱——
可宋焰那种性格,又是面子、尊严比天大,他或许可以为许沁付出生命,却绝对不会把尊严置于她脚下,就算两家毫无恩怨,也绝不可能践踏他所谓的男性尊严,让他攀附女人。
就像沈明珠的男朋友一样,可以为了生意为了订单跟任何老板、投资人点头哈腰,赔笑作乐,把脊梁低到尘埃里,却独独在面对沈明珠的家人时,腰杆硬挺,一寸也不肯退让。
出五芳街后,孟宴臣在街口停下,给付闻樱打了一个电话,简要提了一下他撺掇许沁让宋焰入赘的事,并让她如果许沁问起的话,就假意答应下来。
——孟家开明又大度,不计前嫌,是宋焰小肚鸡肠,不肯牺牲,不肯低头,没有他说的那样爱她。
让两人的矛盾再次升级。
付闻樱答应了。
挂掉电话,孟宴臣看看时间,去一家餐厅打包好饭菜,然后开车回家。但到了地下车库时,他却发现隔壁车位是空的,那辆白色的宝马被开走了。
拨电话出去,一如既往,自动挂断;微信里,也没有任何消息给他。他茫然地站了许久,最后不知道怎么坐的电梯,上的楼。
家里很安静,凌绝顶迟迟没有出现,也不会出现。
孟宴臣连鞋也没心思换,从阳台一路观察到衣帽间,发现什么都没少,狗的东西和人的东西什么都没少。
这让他稍稍有点安心,猜测,可能、大概、也许,是凌云致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所以出门遛狗去了。毕竟她那么能遛,从前偶遇她遛萨摩耶,能从城东遛到城南,把狗累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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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孟宴臣就坐在餐桌前等,等太阳渐渐歪斜,日光慢慢温柔,终于等到了门开。
他想起身,腿却有些麻了,没能起来。就这片刻的功夫,凌绝顶已经蹿到脚边,热情地朝他扑了一下。
可没等孟宴臣伸手碰到它的脑袋,就又立刻调头,跑去阳台喝水了。
凌云致姗姗来迟。
这回孟宴臣顺利地站了起来,“……吃饭了吗?”
却没了上午的伶牙俐齿和从容冷酷。
凌云致说,“吃过了。”便要越过他往里走。
孟宴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去见宋焰回来了。”
这话成功让凌云致拨来一丝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