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懵了两秒,才伸手去扶,“没事吧?”
凌云致“啊”了一声,有些茫然。
不确定,她好像受到了某种攻击,头晕晕乎乎的。
孟宴臣注意到她发红的额头,伸手摸了摸红印的边缘,又问一遍。
凌云致也摸了摸,然后抬头,本能地追逐声音的来源。
人在仰头的时候本来就会无意识地张嘴,她看着孟宴臣,嘴巴微张,轻轻喘着,眼里还带着几分迷离。
孟宴臣微微怔住。
这种神态,大多出现在她被亲得发晕或是……的时候,迷迷懵懵、毫无防备,只会看向他,抓紧他。
他已经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了。
忽然被过往的亲密瞬间攻击,孟宴臣没把持住,手不自觉就扶上了她的后脑,低头亲了一口。亲完发现对方好像没回神,又亲一口,还没回神,然后就黏上了。
或许刚刚凌云致的回握只是打喷嚏之前的前摇,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凌云致是在听到狗叫声后清醒的。
本来,凌绝顶在楼前探索了一会儿,就想去别的地方玩,但无论它怎么往前拽往前跑,俩木头桩子也纹丝不动,顿时气得汪汪叫。
这一叫,把凌云致叫醒了,清醒以后,她立刻去推孟宴臣。孟宴臣从善如流地松开了嘴,但没松开手,并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云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见过她爱他时的热烈,根本无法忍受她的冷漠,这段时间以来的憋闷快把他逼疯。他不求她立刻揭过这件事,待自己如往常,只求有个机会。
“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想怎么报复我、磋磨我都可以,但是别把门窗都关死,给我留个进出的角落。”
他的声音很轻很委屈,力道却重得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没有反抗的余地。
孟宴臣蹭她的脸,“……我想靠近你,想和你在一起,想喜欢你,想爱你。”
凌云致对他的这些话没有一丝触动,但为了计划,见好就收,顺势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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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有时是一种拒绝,有时也是一种默许。
所以,尽管她没有答应,也没有回抱,却也足以让孟宴臣热泪盈眶。
“云致,以后我——”孟宴臣喜极而泣。
但大概是被眼泪糊住了嗓子和脑子,最后什么保证也没说出来,凌云致只听到耳畔呜呜又嗡嗡,一抽接一抽,哭得仿佛苦尽甘来。
有点痒,也有点烦,但是不能推开。
凌云致没有安慰他,而是抬头望向了天上的月亮。月亮静悄悄,莹白高悬,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她好像穿越了时空,看到未来的孟宴臣破防号哭的场景。
不是流几滴泪,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后悔就叫知道错了。
她的报复,早就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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