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个时候,她其实知道应该怎么做,可以拍拍他的手,或者转过身抱住他,说不定马上干柴烈火,事就成了。
可是她,不愿意。
在思想的拉扯中,凌云致疲惫地闭上眼睛,没多久,抓着床单的手渐渐松开了。
而孟宴臣迟迟没能睡着,他还在想孩子的事。
也不是光在想孩子的事,准确点来说,是在想顾女士的经历和她的一些言论。
在凌云致说完自己的生育计划后,顾女士谈及了她的过去。
顾女士当初就是为了保胎辞职做了家庭主妇,结果孩子出生以后,丈夫对她的态度大变样,每个月需要她低声下气讨要很久,才会“恩赐”一点生活费。
明明置办的是全家的东西,明明女儿也是丈夫的女儿,明明当初是丈夫全家上阵,要求她辞职保胎,可后来,他们就开始说钱都让她花了,说她不上班也不挣钱,有什么资格管他。
顾女士轻描淡写说自己后来离婚,离了那个克妻的玩意儿,之后又是贵人又是风口,事业一飞冲天,愣是从十八线小城市干到了燕城。虽然跟那些龙头比起来,不是什么泼天的富贵,但她很满足,自己挣钱自己花,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
仔细回味着这些话,孟宴臣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大半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次卧的窗帘遮光性没有主卧那么好,窗外的月色、夜色以及城市热闹的灯光联手穿透,将房间照得隐约可见五指。
模模糊糊的视野里,孟宴臣手伸向枕边人,“云致,我把股份转让给你好不好?”
温家和詹小娆那边的投资,他都分了两拨进行,公司一拨,他私人一拨。私人收集买下的股份,都是留给凌云致的。本想等稳定点,如今他不淡定了。
总感觉顾女士的话,明面上说给王阿姨和凌云致听,实际句句都在点他,什么多玩两年、手心朝上、弱精,每一个字都在他脑子上疯狂蹦迪。
“云致?”
凌云致没吭声,呼吸与凌绝顶交错,俱匀稳绵长。
孟宴臣动作小心地趴在她肩上,过了一会儿,小声说:“好的,你答应了,明天就去。”
他重新躺下, 把人抱进怀里。但没过多久时,又念叨起来,“孩子……”
王阿姨说他看着不小了。
顾女士说前夫弱精。
凌云致说锻炼身体,给孩子一个好基因。
孟宴臣想起了纪景深。
虽然他上半年体检报告很健康,但还是抽个时间跟纪景深打听打听,报个健身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