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曦眼中无悲无喜，只是静静的陈述事实。

沐云曦前世就已经知道这玄天道宗的约定，一开始的她很厌恶。

因为她也是从凡人成为的修仙者，而不是一出生就在修仙界。

她也算是这两方交换的底层资源之一，前世聚州窟对三府屠杀的引起的波动，也间接影响了她的人生。

她知道，被当作耗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但当她进入玄天道宗后，便成为了既得利益者，妖兽材料、血肉，妖族的内丹，很轻易便可以获得。

比起其他与妖族针锋相对的宗门而言，玄天道宗的中低层弟子修炼资源丰富得多。也因此培养了很多弟子，从这些弟子中，一个个天才也顺势脱颖而出。

哪怕是沐云曦前世的天赋并不是很好，却也能修炼到筑基期，这与玄天道宗的制度不可谓不相关。

墨依然听完之后，略显沉默。

这就是修仙吗？

玄天道宗与聚州窟通过出卖底层的性命，完成血腥的资本原始积累，供养大量的底层修士，再从底层修士中培养出强大的修士或妖怪，用以维系这一制度。

想到这里，墨依然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冷冽，不过这沐云曦倒也奇怪，怎么会玄天道宗与聚州窟妖族的约定如此轻易的告诉了自己。

仿佛是感受到了墨依然的疑惑，沐云曦笑着解释道：

“虽然玄天道宗与聚州窟并没有将这约定摆在明面上，底层修士知晓的也不多，但这些年来其他宗门高层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嗯，可以算作是公开的秘密了。”

“所以就算告知给墨道友也无妨。”

墨依然看沐云曦简直像个修仙小百科，越发不想放她离开了。

“沐道友说底层修士大多不知晓此事，这么说来沐道友在玄天道宗地位不低哦。”

“看来我是抓了一条大鱼啊。”

墨依然眼中带着笑意说道。

“这……这个嘛，我还行，前些日子才混进青云榜第九十八。算不得什么天才，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罢了。”沐云曦干巴巴地说道。

倒不是她重活一世还比不过那些人，而是天骄榜上，前九名都已经是筑基期修士了，她才重生几年啊，现在也不过炼气八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