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眼角涩涩的。
她差点就要被打板子,扔出宫了。
皇叔又回来了。
完了。
恐怕全都完了。
寝殿内。
当门关上时,楚棣迟哀求的嘴脸隐去,拂着袖袍,大刀阔斧的坐在太师椅上,那般怡然自得的模样像是回了自己家。
楚皇看向他,“你这是来给楚狸求情的?”
“嗯?”
楚棣迟拿起桌上的贡桔,剥开一点,“不是,臣弟是来警告皇兄的。”
“?”
他慢条斯理的剥着橘子,“这些年来,臣弟驻守南疆时,暗中养了五万兵,还有黑甲卫,兵符虽然被皇兄收走了,可他们个个都是跟着臣弟出生入死的兄弟,只需本王一声令下,即便没有兵符,他们也受臣弟号召。”
楚皇怒然。
他竟私自养兵!
“你想造反?”
“皇兄病糊涂了,臣弟何须造反?”他吃了一瓣贡桔,甜甜的。
“当年,先皇离世时,留下遗诏,那封遗诏恐怕是皇兄的心头大患吧,恐怕要让皇兄噩梦成真了,臣弟找到那封遗失的遗诏了。”
“若是将它公之于众……”
楚棣迟话锋微沉,那时起时伏的语调,仿佛抓着楚皇的呼吸。
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