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有用的话,本王手底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亡魂了。”
那是因为你是奸臣!
你是个杀人不眨眼、吃肉不放盐的大奸臣!
“吁!”
马车突然急停。
秦牧羽出于惯性,就要后仰着蹿出去,却被殷王拉了一把,倒出乎意料的撞在他的大腿上。
“嘶!”
听这声音,像是把殷王撞疼了。
秦牧羽道:“你牵我,你自己牵我的,我中了软骨散,没有力气,是你把我牵回来的,这可不能怪我!”
他隐瞒了软骨散已解之事。
殷王冷冷的剜了他一眼,似乎在骂他软弱没用,对外道:“何事?”
赶车的侍卫回话:“主子,长公主拦住了您的车驾。”
“哦?”
拓跋明月来了。
“明月见过王叔。”
她站在马车前,带着六名卫兵,那不卑不亢的架势,似乎是有备而来。
秦牧羽神色微紧。
“找你的?”殷王扫向他。
“我……”
“钻到本王的衣袍下面去。”
秦牧羽犹豫片刻,还是听了他的话,选择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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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袍真大,衣摆不仅宽敞,那宽大的袖子能藏两个小孩似的,秦牧羽紧紧的蜷着身体躲进去。
“藏好了吗?”
“藏好了。”
“屁股还在外面。”
秦牧羽紧着身体,又往里面钻了钻。
“这下藏好了。”
殷王的眉间舒展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掀开车帘一角,探眸向外看去,“原来是明月小侄女啊。”
“有什么事?”
拓跋明月借着车帘一角的缝隙,将马车里看了个遍,没有发现可疑身影。
“王叔,这两日我在追捕一个重要的逃犯,卫兵来报,疑似看见此人与王叔有走动,特来看看。”
殷王冷然一笑:
“所以?”
是要搜查他的马车,还是要严查他的殷王府?
“卫兵疑似看见,并非笃定,你便带着人手,拦住本王的车马,若是有朝一日,某些人怀疑本王是奸臣,公主不得要直接杀了本王?”
“明月不敢!”
“所以呢?拓跋明月,要去本王府上坐坐?”
拓跋明月抿唇,不死心的往马车里看,却没发现秦牧羽。
“王叔事务繁忙,明月便不搅扰了。”
“那还挡在路上作甚?”
男人字字张狂逼人,丝毫没给拓跋明月脸面。
拓跋明月只得往一边站,看着殷王放下车车帘,明目张胆的离去,又不敢说重话。
这位殷王叔,掌握着朝中半壁江山,连父王都不敢轻易得罪,她也不敢强行顶撞。
眼下准备打仗,若是朝中有变,内忧外患,只会让殷王叔占了大便宜。
“丁九,你确定方才瞧见了秦少将军?”
名叫丁九的卫兵低头道:
“属下不敢妄言,公主殿下,不久之前,殷王府的侍卫也在缉捕要犯。”
他们所抓的要犯,是同一个人。
拓跋明月心中已有决断。
殷王叔向来都跟父王对着干。
秦牧羽是她的俘虏,她必须得把人抓回来,才能更好的与楚夜离合作,向大楚谈条件。
“来人,通知我们在殷王府的眼线……”
-
马车行驶至殷王府。
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秦牧羽跳下马车,拔腿刚想跑,但是被殷王抓住后衣领,一只手拎了回去。
他假意挣了好几下,也没能挣脱。
“大楚的秦少将军,原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殷王取笑,旁边的几名侍卫全都笑了。
秦牧羽气红了脸,心中却也笃定了,自己能留在殷王府。
这位殷王与王室向来水火不容,事事对着干,自己对拓跋明月有足够的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杀他。
他要抓着自己,故意去气怼拓跋明月。
他们嘲笑他。
他都记在心里了!
阿狸说得对,被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小世子正闹着要找您呢。”府里,管家大步走来。
小世子?
他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