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袍一扬,便摸出了一只小有分量的沙包,在手心里掂了掂,扬手便掷出数米之远。
“一刻钟内捡回来,今晚便能吃甜食。”
拓跋墨眼睛一亮,立马甩开了秦牧羽的手,拔腿就去捡沙包。
那两眼放光、甩着舌头的兴奋样子……
真像一条狗啊。
殷王走上前来,“这两日辛苦你了,看来,你把他带的很好。”
秦牧羽冷了脸:“你孤身一人前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若要动手,阿墨也不会平安的活到现在。”
“我不杀孩子。”
“那你要杀我?”
殷王上前一步。
秦牧羽看着他,那双下场的凤眸内,始终沉着看不见底的笑意,明明是含笑,却给人十分薄凉之感,眼中没有分毫温度。
“你会杀我吗?”
秦牧羽后撤半步,“站那说。”
他只想夺回南疆,与殷王并没有不共戴天的冲突与仇恨。
夺回南疆之前,他们是敌对。
夺回南疆后,任殷王如何,都与他无关。
殷王薄唇含笑,提步靠近他:“本王只是好奇……”
噌!
刚抬脚,便被一把利剑指着眉心。
“再靠近我半分,休怪刀剑无眼!”
殷王脚下微顿,凤眸跃过冰冷的剑刃,看向少年明媚的面庞,“你若杀我,也可,我身上全是蛊,我倒下的那一刻,也是万蛊弥漫之时。”
“你!”
“秦少将军,你知道的,南蛮没什么好东西,偏偏这蛊虫是最拿得出手的特长。”
“父王!”
不远处,拓跋墨捡着沙包,兴奋的跑了回来,却看见二人剑拔弩张的画面,不禁一怔:
“你们……”
要打架吗?
秦牧羽冷冷的看着他,“眼下并不在战场上,我怎会杀害殷王,开玩笑的。”
话落,收了剑。
殷王眉峰一展,薄唇的弧度尽显张扬:
“什么人会在身上带那么多蛊虫?哈哈!本王也是开玩笑的。”
拓跋墨挠头。
原本凌厉凝肃的空气,怎么弹指就消失了?
再看二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像一对结识多年的好朋友似的,好像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幻觉。
是幻觉吗?
“阿墨,叫人。”殷王扬手,拍着儿子的脑袋,“这两日,这个叔叔……”
“哥哥好!”
拓跋墨礼貌的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