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没想到与姐姐独处的机会如此得来不费功夫,腹诽齐韵意欲何为?然转念一想,兴许这齐韵是假意在众人面前彰显自己身为皇后的慈爱与关怀,心底便嗤之以鼻了,继而也放松了警惕。
“是,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说罢,姐妹二人便先退了出去。
刚转至廊下,花月吟泪眼婆娑抓住花穗的手:“妹妹,你怎的就病到了如此地步?是不是钱锦橪待你不好?还是他钱家苛待了你?”
声音不大,偏偏偏厅内是寂静的,众人将她这话一句不落的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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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用手帕掩了掩鼻尖,将眼底的不悦隐藏起来。
钱老夫人则笑道:“家里泡的茶也不知合不合各位主子娘娘的口味,大家尝尝。”
“是,喝茶,喝茶。”
而此刻的沈凝酥则急得坐不住,齐姐姐怎么糊涂至此给了她姐妹二人独处的机会?若是花穗直接将媚药给了花月吟,设那圈套便白费了。
齐韵面带笑意递了个眼神给她,示意她安心。
……
寝屋内,花月吟双手扶在花穗肩头,心疼的将她看了又看:“天杀的,当初就不该同意将你嫁过来,我本以为这对你来说是个好归处,不想他钱府却将你糟蹋成这模样。”
“姐姐,别担心我了,你自己呢?在冷宫里可受了苦?”
“放心,我没受什么苦,我想……皇上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吧!衣食自然是比不得从前,不过那些宫人们也没对我摆什么脸色。”
听到这儿花穗心疼得似被针扎一般——从前尊贵无比、娇气傲然的姐姐如今竟只因未受下人苛待便已感满足。
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伸手为花月吟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姐姐不必担心我,大夫说我这是多年隐疾藏于体内,直至坐了月子后才爆发出来,而且……一开始也没病得那么重,是我自己去找江湖郎中开了些牵制的方子,两种药混在一块儿吃,才……”
“糊涂!”听到这儿,花月吟已明了,气得一掌扇到妹妹脸上:“你为了见我如此折腾自己,可曾想过你自己?可曾想过你尚在襁褓的孩子?”
花穗被打了也不还手,反而双手将姐姐胳膊拉住:“姐姐,你才是我最看重之人,为了你,让我撇下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