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刻她俩正在厢房中略歇歇,喝茶等候。
清絮搬了绣凳放在火龙旁边,好让两位小主方便烤火,继而又去小炉子上取了水壶准备添茶水,忽听得远处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传来。
沈凝酥有些狐疑,道:“哭声不是下午时就止住了吗,如今又是谁在哭?”
清絮闻言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一小条缝朝外看了看,关窗回身道:“不知道是谁哭,听声音倒像是从宁才人那边屋子传来的。”
“她也还没走?”沈凝酥问。
“还没走,毕竟太后是她族中长辈,今日来皇陵的也有她们宁府的人,她少不得要留下与族人待在一块儿。”方嫣道。
听了方嫣的话,沈凝酥便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她抿了一口茶:“这就不奇怪了,毕竟都是亲人,聚在一块儿说说话,彼此安慰,这个说几句那个说几句,少不得又惹出眼泪来。”
方嫣却是紧皱眉头,立刻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我方才从那边过来,跟在霖画身后,还看到她引路带了宁府女眷去见齐姐姐,要哭这哭声也应该从皇后屋内传来啊,怎的是宁才人屋子那边?”
沈凝酥听得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窗外,月黑风高,阴风仄仄,即便是好奇心再强也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忍不住感叹:“这皇陵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且随她们怎么闹去吧,咱们就在这儿躲个干净。”
话音才刚落没多久,门便被叩响了。
清絮与沈凝酥对视一眼,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是霖画。
“霖画姐姐这是有何吩咐?”
清絮撩开帘子打算请霖画进屋,霖画却是摇摇头:“我就过来传句话,马车已在皇陵外候着了,请两位小主准备准备,这就启程回宫。”
屋内,沈凝酥和方嫣本打算将霖画叫到跟前来,细细问问她外边发生了什么,但听霖画已这么说,便打消了念头。
“姐姐。”
方嫣站起身忐忑不安看了沈凝酥一眼,作为女人极准的直觉告诉她今夜不简单,显然沈凝酥和方嫣是同样的想法,她递给方嫣一记鼓励的眼神,也站起身道:“走,先回到宫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