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武帝这几天是爽快的,整个人有一种胜利者的自豪。如同蛰伏于地下泥土中的蝉终于破土而出,飞上柳梢头的爽快。
当隆武帝带着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离开福州的时候,面对来送行的朝廷众臣,他只是对着郑鸿逵、郑芝龙等人轻挥了一下衣袖,便钻进去了不见了踪影。
当隆武帝朱聿键的队伍渐行渐远,郑芝龙从跪送的队伍中第一个站起来,他在众人面前指着远行的队伍,略带不满的说道:
“我等行事皆为家国计,虽诸事不能称了皇帝的心意,但也绝对是忠心的,可他朱聿键对我等有过拥立之功的臣子却如此嫌弃,令人心寒。若当年没有我们福建的这些大臣,他怕是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了,看今天的情形毫无半点留恋,更没有半句话语相留。”
周围的不少大臣也是感同身受,昨天还是爱卿爱卿的叫着,今天就如同路人一般。他们觉的这几年的君臣相处下来竟如此的生分。仿佛是隆武帝辜负了他们这些权臣。人总是双标的,总把对别人的一丁丁好无限放大,挂在嘴边,生怕别人忘了。却把对别的人恶的忘的一干二净。
隆武帝的队伍出了福州,计划沿着闽江南岸先到延平府,再从延平府到邵武府,最后出福建进入江西,在江西抚州府等何腾蛟来接自己。
数日后,当隆武帝一行人即将离开福建进入江西的时候,他站在高处最后一次心情复杂的回望着八闽大地,往日的点滴浮现在心头。那些好的,不好的大臣们一个个出现在眼前,最后一个能让他记住的是就是那个一脸正气的郑森,郑成功。
“如果这郑森不是郑家的人,他真想把这个年轻人带在身边,可惜!”
想到这里,隆武帝不禁有点惋惜的摇摇头。
江西,这个明末清初的大战场,被反复争抢。如今已经十室九空,荒凉的不得了。隆武帝这支队伍的出现,让还活着的老表们好不稀奇,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多人同时在大道上行走了。
他们躲在隐蔽处,小心的看着热闹……
湖南长沙城外的一座军营中,西南兵马大元帅的湖广总督何腾蛟拿着一封信在大帐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如今的他不禁有些后悔,以前他总以隆武帝故臣自居,一是为彰显自己的特殊身份。二是借着这名头多争取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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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万没有想到隆武帝居然要离开福建要来找自己,还派人送来密旨,要他派人去江西一带接他。
如果把人接来,无疑就是给自己戴个紧箍咒,以后凡事就要听这个皇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