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驸马不好了。”
侍女小心地给二公主梳妆,等公主睁开眼,才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人。
“死了?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裴舒和柳眉一皱,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侍女解释道:“公主,还没死,只是被打的半身不遂了。”
二公主裴舒和这才好奇起来:“谁打的?这么大的胆子,连皇家驸马也敢打。”
“是六皇子殿下,驸马去青楼狎妓被扣住了,依律打了板子。”
侍女说起来很是自然,对所谓驸马的轻视和鄙薄毫不掩饰。
都说仆肖其主,这也能看出裴舒和对驸马的态度。
“六弟还是那么暴躁,真是恼人,丢人丢到了小弟面前。”
她懒懒一笑,云鬟雾鬓,杏眼桃腮,面如凝脂眉似月,轻浅一笑间透着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玉指芊芊轻抚过鬓边散落的碎发,柔声道:“去给二皇弟府上递个话,就说,皇姐想邀他一叙。”
没有人回话,只是窗边的梨树上有一片叶子打着旋飘落。
其他地方就不如公主府这般平静无波了。
齐国公府。
自从半夜被差役敲门,然后扔进来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后,整个齐国公府都陷入了兵荒马乱。
齐国公夫人抱着儿子哀哀哭泣,齐国公冷着一张脸坐在一边。
“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下身和微弱的呼痛声,齐国公夫人瞪着眼:“儿子都被打成了这样,你就一点不心疼?”
齐国公瞥了一眼被几个侍女围着上药的儿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想到这个孽子做的事,那丝心疼也就烟消云散。
“耳提面命了多少次,让他紧着点尾巴,六皇子就是个混不吝的,根本不认人,他偏偏上赶着让人打。”
“你也别想着让我找六皇子麻烦,说不得过几日上朝我还要被陛下训斥治家不严!”
齐国公夫人哭肿了眼,有些口不择言:“你不是已经站队了二皇子吗?你去找他,他弟弟不认人,他也不认吗!我就不信二皇子能不在乎你这个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