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塞到了袖口之中,把玩着并没有送出的金疮药。
本以为皇后入冷宫会受伤,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儿受苦的样子,自己准备的药自是用不到了。
暗暗庆幸萧淑妃足够蠢,害了人还要留把柄。不然这献药投诚的路走不通,又得想别的法子拉拢皇后娘娘做靠山。
若是换做从前,祖父任职刑部尚书没有遭人暗算之时,自己的身份地位足矣。
可现在的自己只是个无依无靠,在后宫之中任人欺辱打骂的太监,连毫无地位且举止粗鄙的宫女都敢背地里骂。
好在算是搭上了皇后娘娘这艘大船,日后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些。
……
椒房殿。
季悠然刚坐下休息,就看到几个衣着比大多数宫人要精致些的太监和宫女笑着走了进来,乖巧跪地行礼。
季悠然没有叫起,只低垂着眉眼喝着玉盏刚刚倒好的果茶。
屋子里静谧到只能听到香炉之中偶尔传出的噼啪声,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时殷面带笑容地背着小包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跪在了众人的正前方。
“皇后娘娘,奴才来迟了。”
季悠然缓缓放下手中的果茶,默默地对着傅时殷的方向虚虚抬了抬手。
玉瓶自季悠然身后站出,默默往前走了两步,代为开口。
“殷公公客气,快平身吧。日后这椒房殿上下,可得劳累你多操心了。”
傅时殷的名字自然不能在宫里继续用,免得被皇帝记起什么,或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再生事端。
只能暂且称呼他为殷时,宫人们尊称一句殷公公,而不是傅公公。
椒房殿的太监们面色变了变,尤其是那个长得有些黑,体型明显比旁人肿了两圈的太监,面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皇后娘娘,恕奴才直言,此举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