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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裴昭先问了一遍衙门的人,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这么点“小事”哪劳得他们费心记住是什么情况呢。
既然都摆到跟前了,裴昭也不能不管,换了一身便服,和长公主一起,带着人出发了,先去桥边蹲守。
好在,今日他们也出来走动了,这也是第二天才动身来查的原因,因为夜里不方便找人。
可惜那几个孩子很警惕,正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说着话,觉察到他们的靠近,就一哄而散,分别溜进各街各巷了,灵活得很,他们都没追得上。
裴昭也没法,只好先让属下去找找看他们的踪迹。
“这临冶城也不算太大,不至于没有人知道吧……”
和靖长公主不太相信地方的说辞,觉得还不如找那些消息灵通的人来问呢。
临冶城是这攸州的治所,景况比起其他城也没好到哪去。
裴昭也和她想得一样,待要转身往回走时,注意到河边有个老妇人。
“老人家,当心点……”
边高声提醒她边迅速地朝河沿赶过去。
老妇人年纪大了,颤颤巍巍地提着浆洗完的衣物的木盆,步履蹒跚的,瞧着都心酸。
裴昭夫妇俩见此情景一前一后地赶过去帮忙,裴昭拿着盆,长公主小心地扶着老大娘从小道上来。
老人家即便身形佝偻,但精神头很不错,住这附近,送到家后不住地挽留他们,裴昭推辞不得,就和长公主进了小院子坐了一会儿。
“大娘,你知道……”
裴昭闲聊着,便问起了那几个孩子的事。
“唉……这些孩子啊也是可怜,整日与那些人……”
老人还真知道个中缘由,无不惋惜地,给他们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