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很是合理,毕竟这是凌渊师兄的门徒,咱们也不能越过他去啊……”
“也罢也罢,就再等几天,不过决不能轻饶放过的!”
凌崇只能这样。
这离婳是留不得了,必要撵她离开,免得扰乱凌渊师弟的道心,不容有失。
而且……她留下的话总归是个隐患。
……
就这样,最后商定结果是离婳被带到关押犯错弟子的水牢,不许人探视,连离镜也不许。
“师妹你别怕,师兄一定会帮你求情的,别怕啊……”
把人送过去、临被驱赶之际,离镜焦急地朝里头呼喊着,他肯定要想办法救师妹。
水牢里阴森森的,似有怨气飘荡,悲泣哭号,扰人心智,氛围实在凄凉可怖。
离婳也是第一次进来,可她仿若不觉,不哭也不闹,任由守卫落了锁。
她抱膝倚着身后冰冷的石壁。
她做的错事……几日后也会告知到师尊那去的。
师尊会怎么想,怎么看待她呢,不齿,嫌恶……?
一想到师尊会因此厌恶她疏远她,她的心口就好像被大石头沉重地压住一样,难以呼吸。
甚至一想像到他的那种目光都会觉得难受,一种名为不舍的小虫子在啃啮她的心脏一样。
怎么办……
可她还能怎么办?
宗主都说了要逐出师门,她连留在宗门的机会都没有了,连出现在师尊面前让他讨厌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上山后,天衍宗就是她的家,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关于他的回忆,怎么要让她忽然就割舍了呢,怎么可以……
与同门的一幕幕的嬉笑玩闹,一幕幕的并肩而战,韶华流光……
一双清泪就这么滚落了下来,顿时就泪眼朦胧了。
即使是一个人独处,离婳也不想让自己表露出狼狈难堪的仪态,又用袖子擦了泪,习惯性地摸了摸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