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将将要结丹,修为又不达结元婴的境界,犹是肉体凡胎,要是失了心脏,还怎么个活法?
男人从她背后贴近,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带着亲昵,仿佛已经志满意得,畅想着,
“可以的!婳儿,你信我!只要了结了那件事,我以后就可以与你永远在一块儿了……你再等等……”
“……”
现在他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举动来,离婳也不会惊讶了。
以后?
她可不敢想跟他有以后!
从他那得到的温情,得要她的命来还么?
这代价……
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你答应随便我提要求的话,可还作数?”
她终是收敛了那些愚蠢的自怨自艾的想法,漠然问道。
“当然。”
风凌渊应得轻巧,环着她身子的臂膊稍稍紧了紧。
“第一,我不想离镜师兄为我担心,别……别让他知道……”
她不想师兄参与进来,这些糟糕的事,不用影响了他,师兄就该好好的,以后有个大好的将来。
“好,”
男人眼神闪了闪,或许这个要求已经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又解释道,
“我已经用你的笔迹,给他写了辞别信,如今你我师徒关系确实断绝了,他终究会信的。”
离婳无力地勾了勾唇,他还真是心思缜密,未卜先知啊。
“第二个,帮我……把我和黑蛇的伴生契解了罢?”
她一直还记得这个事,不想连累了它。
“可。”
风凌渊当着她的面,画了一道繁复的光咒,拍进她的额头。
说只要那黑蛇同意,契就直接解了。
“是吗,那就好……”
又结了一件心事,好像也没别的了,离婳失神般地望着虚空,再次开口,
“再给我讲讲修仙轶事罢……”
她怎么能预料到,在生命最后的日子会被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呢。
这个要求仿佛重现了往日师徒和睦的场景,风凌渊也有此想法,自然应允,
“好,婳儿想听些什么?”
她随口一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却没有直说,反问,
“婳儿那么聪慧,不妨猜一猜?”
离婳又重新打量了一圈,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