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繁,听话。”他指腹碾了碾她的下唇。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触感,她张开嘴,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沈砚周的指尖。
对方的舌尖很软很烫,在沈砚周的手指上留下清晰的水痕,被暖黄的灯光照得旖旎暧昧。
沈砚周垂眸看着自家宝贝的脸,捏在她下巴的手往上移,冷静地、克制地将食指和中指往里伸,撬开她的牙关,将温度计放进去。
酒精的味道让她觉得不舒服,她偏头,想把嘴里的异物吐出来。
“乖,别吐。”
江蕴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底泛着水光,眼尾发红,极不清醒地看着沈砚周,没过多久又闭上,大脑一片混沌。
五分钟后,沈砚周把体温计拿出来——38.5度。
沈砚周用酒精棉片将温度计消毒,放好,之后到浴室洗了手,把手捂暖之后,托着的江蕴宁后颈把她的头抬起来一点,在下面垫了个枕头。
从盒子里拿了两片退烧药,送到江蕴宁唇边,说:“宝贝,张嘴。”
江蕴宁听话张嘴。
但弥散的苦味让她想把药吐出来。
沈砚周眼疾手快的把水放到她嘴边,“喝水,喝完就不苦了。”
江蕴宁听话了喝了一口。
沈砚周问:“药吞下去了吗?”
江蕴宁虚弱的点点头。
“嘴还苦吗?”
江蕴宁又点头,眉心微蹙。
沈砚周笑了笑,拿了一颗糖递到她嘴边。
江蕴宁误以为还是药,偏头不愿意张嘴。
沈砚周轻声哄:“乖,是糖。”
江蕴宁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一下,感觉到甜味后这才张嘴吃了。
沈砚周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生病的时候像极小孩子:“乖乖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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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蕴宁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期间江蕴宁嫌热,总是把被子踢开,但没凉快几秒,被子又重新回到她身上了。
这样重复几次之后,沈砚周直接把她给抱住了。
江蕴宁艰难睁眼,看见光从窗帘外透进来,脑袋异常沉重。
她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记起她发烧了。
偏头一看,旁边是空的。
她怎么记得沈砚周回来了?难道是梦?
正犯迷糊着,门开了。
“醒了?还难受吗?”沈砚周走过来,手是湿的,他便俯身用额头去探温。
近在咫尺的俊脸。
江蕴宁有些愣怔。
不一会儿,沈砚周退开,得出结论:“还有点热,饿了吗?”
江蕴宁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砚周揉了揉她的脑袋:“昨晚。”
不等她细问,沈砚周把她抱进了浴室,挤好牙膏,帮她刷牙。
江蕴宁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她动作。
等对方解她睡衣扣子时,她回神了。
“要干嘛?”
沈砚周道:“换衣服,你衣服有些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