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距离蕴宁上场前的五分钟,意外发生了。”夏栖迟笑容消失,眼神也黯淡了。
当时学校大门是开放的,所以难免有很多外人进来。
在江蕴宁上场前的五分钟,一声枪响打破了音乐厅的和谐。
在场的人听到枪响之后,立马乱作一团,保安大喊着维持秩序,但没有用。
“其实当时如果能冷静一点,可能不会严重,那些人拿的是自己自造的枪,威力不算大,他们引起混乱也是为了抢钱。”
“但当时一阵混乱,抢劫的人没办法,只能随意挟持一个人,来作为威胁。”
他们选中的是一位小孩,小孩哭喊着,还咬了那个人的手臂,抢劫犯吃痛,把小孩子甩开了。
缓过神之后,那个人被逼怒了,直接拿了棍子。
“蕴宁就是为了帮那个小孩挡棍子 所以手被棍子打伤了,伤到了筋骨。”夏栖迟苦笑,“我都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一下子就跑过去了,我想拦都拦不住。”
“后面警察赶到了,抢劫犯被制住,小孩也找到了她的父母,这看上去没有造成损失。只有蕴宁,明明再等一会,她就要站上舞台,享受闪光灯和掌声,但因为这几个人,毁了。”夏栖迟语气遗憾,“知道自己不能频繁弹奏乐器时,蕴宁没什么反应,她还反过来笑着安慰我们,但在无人的时候,她会躲在病房里哭。”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江蕴宁哭得那么伤心,在我的记忆中,她总是笑,时不时还闹小脾气,像一位任性得小公主。但这一次,她哭得像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泪水直往下掉,怕我们听到,只能压抑着声音,身子都在颤抖。”夏栖迟每每想到这个画面,心都会酸涩。
本该享受众人欢呼的小公主,在短短的时间内,宛如跌落神坛,狼狈至极。
沈砚周听着夏栖迟的讲述,心像被冰锥狠狠扎进去,生疼,眼眶有些红,喉咙干涩:“后来呢?”
“后来就是手的康复训练。”夏栖迟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江蕴琛伸手拍了拍女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夏栖迟朝他笑了笑,继续道:“蕴宁每一次训练都很努力,疼也忍着,每次训练完,额头都出了一头汗。她以为只有好好做完训练,手就能恢复,但做完康复疗程,医生也只是说能不影响生活,但不建议弹奏乐器。”
“之后便是到处去求医,但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蕴宁也就放弃了。”
“后来她也就放弃了,连最心爱的古筝也封好了。”
沈砚周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左手,手臂似乎隐隐作痛。
他喉咙轻滚,哑着声音:“那些抢劫犯呢?怎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