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水晶和温明远坐下之后,他问唐悠然:“悠然,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唐悠然看着他,目光茫然。
他生来就是唐家二少爷,有高山一样的父亲,精明强干的长兄。
他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有父兄为他遮风挡雨,这一路,他顺风顺水,人到中年,他从没遇到过什么坎坷艰难。
今天是他这一生中最羞耻、最难堪的一天。
他从没想过,他的枕边人竟然是那样一个女人。
他被一个年轻的后辈几乎是指着鼻子责骂嘲笑,他却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人家有理有据,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而他理亏。
他的结发妻子做的那些事太令人发指,他连狡辩都不敢。
他不想被顾时暮指着鼻子骂他像他妻子一样没人性。
“二哥,我知道你为难,”温明远面无表情说:“即便现在溪溪和顾时暮不在,我还是要说,如果日后唐家和顾家起了商战,我们温家两不相帮。”
唐凛然皱眉看了温明远半响,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摇头未语。
如果温明远和他们唐家同进退,那他们唐家和顾家还有一争之力。
如果温明远两不相帮,他们只有被顾氏集团碾压的份。
必败无疑。
他和唐悠然感情的确好,但他不能拿唐家的百年基业去拼。
他只得表态说:“悠然,不是大哥不帮你,如果秀滢是被冤枉的,你和侄子们是被人欺负的那一方,哪怕豁出一切,我也一定和你站在一起,为你们讨回公道,可事实是……”